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76

*喻总的回忆杀

*展开一下小周和翔翔相关的主线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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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后,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天地一瞬间被关上了灯,不到一分钟就仿佛要把世界都淹没,满眼都是骇浪狂风,卷挟着人在这黑暗的丛林中身不由己,颠沛流离。

喻文州是找司机开车去的医院,本来是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见张新杰,可这倾倒整座城市的暴雨导致的愈发严重的晚高峰全城堵车,就算是凤凰先生也没办法控制。

喻文州等了一下,渐渐有些不耐,想要给肖时钦打个电话,让人疏通一下交通,但转念又想起,这位得力干将此刻没准还在绛城的医院里发着疯,或是干脆不省人事,连THUNDER中心都顾不得管,任由他们勉强处于基础运转状态,只得作罢,索性又给还在总部加班的下属丢了点工作,靠在椅背上休憩片刻,却还是觉得心神不宁,难以安定。

是不是黄少天那里进展不顺,被军部刁难了?

喻文州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又自己伸手按上额头,去抹平忧愁。

这点他早在下发任务的时候就料到了,军部现在对Cage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刻,他们却还惦记着惊扰烈士陵园。依着军部的脾气,要是能轻易答应,就奇怪了。

但是,这个任务总归算是安全的,简单的,既用不着在第一线和银蛇叛党不怕死的亡命徒拼命,也不用在各方势力微妙的平衡点上,踩着刀尖,踏着薄冰,殚精竭虑,步步为营。

尤其是,这个任务也必定会是成功的。

喻文州对此十分有信心。

这挖掘坟墓,惊扰亡灵,终归只是让死人不得安生,于活人并没有太大实质性的意义。在这世上,终归是活着的人更重要。如果死人有什么不得了的意义,譬如肖璟之流,那也是对仍活在世上的人产生的影响在起作用。

死了就是死了,无法改变,无可逆转。死人永远不可能再为自己的冤屈与不甘发声。军部绝不会为了故去的亡魂与他们僵持太久,当然,明面上冠冕堂皇,义正严辞的抗议也会是有的,只不过,对于目标的达成而言,实在是太虚伪,太微不足道。

他并不想让黄少天为他以身涉险,却也不想让人被他就此捧杀。

他憧憬的、渴望的、贪恋的,乃至不顾一切想要索取的、占有的,是年轻男人眸子里恒久不变的光,是鲜活炽热的心,是璀璨明亮的灵魂。既然被他拉入漩涡,就绝不能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下。

他想要的,是并肩同行,生死与共,是黄少天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边,做他独一无二的利剑,而不是只能借着他的影子,折下一身傲骨,在残酷的丛林里挣扎生存。

把人捧上迦楼罗的位置只是第一步,从玩笑似的说出要人做自己的直属开始,喻文州心中就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严丝合缝,环环相扣。

他心甘情愿,为这个人低下颈项,注视着对方一步步走上阶梯,来到他身边。

喻文州慢慢琢磨着,不知不觉就因为太过疲惫而昏睡过去。

 

雨声噼啪,敲打在车窗上如同交响乐,太清脆也太动听,和某种粘腻可怖的液体不一样,从地板的缝隙向下渗漏的时候几乎悄无声息,缓缓爬过脸颊的时候连再恶心的毒蛇都不能比拟。

他躲在幽暗的空间内,用力捂住嘴。女人苍白的面容软垂在不远处的鱼缸边,漂亮的分叉鱼尾被匕首钉在破碎的地板上,喷溅的血液甚至从细缝飞射入衣柜,染红了衣襟上别着的银色的夜莺胸针,最后从针尖慢慢坠落至他的脸颊。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挪开,死死盯住缓缓擦拭干净长刀的男人,与低头一枚一枚收拢飞刀的女子,将对方的面容一点一滴镌刻在脑海。

“不许哭。”

“不许说话。”

母亲将他塞入衣柜时匆忙只交代了这两条,随后就镇定地从抽屉里拿出他放弃的夏令营通知单,随手签上名字,对半折叠起来,用一支铅笔压在床头柜上,而后从腰后拔出枪,决然迎上了破门而入的凶徒。

他做得很好,甚至是太过于出色了。

浑身颤抖,从头到脚都是冰冷,却始终静寂得宛如死去,连那对杀人的夫妇离去,他捡起餐桌边掉落的书,仓皇逃至街对面的紫藤架下,声带依然宛如被割裂,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或许他的确早已死去。

在孤儿院短暂避难的时日,他无数次地梦见他随父母一道死在那一天,被那柄长刀割断喉咙,躺在实木地板上,眼睁睁地看着鲜血肆意横流,和缸中的金鱼一道垂死挣扎。

如果不是那个无意闯入花架下的少年……

他微仰起头,望着那束光一点点撕裂他头顶的阴影,透入进来,把他拉回这个真切的世界。

那么,他真会死在那一天。

可惜,他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他上台执掌Cage之后,也不是没有派人重回故地寻找过,但却一点信息都没有找到。孤儿院中人来人往,许多人都是被父母抛弃,没有一点姓名与来历地被丢在门口,后来,有的孩子被好心人家收养,有的孩子长大后远走他乡,甚至漂洋过海,就永久断了音讯。

大概是他们此生注定只有这一面之缘,在炎炎夏日的紫藤架下,在窗外的绿荫之中,随着被铲去的紫藤,砍倒的大树,一起消失在光阴的余烬中。

 

“先生,到了。”前方司机恭谨的提醒将他拉回现实,往事如尘埃纷扬飘散。喻文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任由人绕到外面拉开车门,才动作优雅地走出相对密闭的车厢,站在纵横交错的地下停车场中,头顶便是擂擂如战鼓的骤雨狂风,几欲将树枝摧折拗断。

真是糟糕的天气。

他心不在焉地想着,往前走入电梯,正要按下关门键,最后一秒却有人伸手隔开门,强行挤了进来。

喻文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抬头与人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

电梯门关闭,冷淡的白光飘渺如雾气,喻文州带着疑惑率先出声唤了人:“安朱?”

周泽楷下意识抬手想压一下帽檐,但他今天难得既没戴帽子,也没戴口罩,年轻人过分俊秀的容颜展露无疑,于是面上的局促和不安也稍稍泄漏出来些许,实在让人难以将杀伐凌厉,令人闻之色变的安朱与他联系在一起。

心念微动,喻文州柔和微笑道:“没事,小周,我记得你今天请假了——是你弟弟病了吗?”

周泽楷抿唇点点头,以一惯的简洁的风格地开口:“学校训练……小腿骨折。”

寒山军校作为全国最好的军校,日常训练自然是极其严苛,受伤是家常便饭,但似乎摔断腿到医院休养的情况不是太多,尤其喻文州记得孙翔才是第一年入学,按理说不会有危险性特别大的项目才对。

带了一点点讶异,和对多年忠诚下属的关切,喻文州正了正神色,问道:“怎么回事?严重吗?”

周泽楷又抿了抿唇,看得出是在尽力组织语言:“没事。”他想了想,解释,“教官说……是他自己走神。”

对于这个简单的回答,出乎预料,喻文州默然了许久,才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夫人离世,马上就快八年了吧。”

周泽楷一怔,而后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喻文州注视人片刻,问:“今年有什么打算吗?还是回临城扫墓?”

周泽楷点点头:“对。”他说,“我去看她……她不想回来。”

“夫人宁死都不愿意葬在先生的笼中。”喻文州轻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那孙翔呢?你打算毕业以后安排他去哪儿?”

周泽楷攥了一下衣角,神情仿佛一下子紧张起来,叫了一声:“先生!”意识到不妥,他稍稍往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孙翔……他是普通人。”

“我知道。”喻文州安抚地笑了一下,眸色却加深,带着语重心长的提醒意味,“小周,但你别忘了,他是夫人唯一的骨血,难免被人利用,而且八年前夫人和你父亲周少将的事情闹得太大,有心人想查到他的身份并不难。”他停了一下,直直望进人的眼眸,总结道,“——你应该为他尽早做打算。”

周泽楷偏过头,眉眼里浮上焦躁中带着隐约杀意的锐利:“银蛇?”

喻文州摇摇头,道:“我不确定。”他顿了顿,“但这才忙起来没几天,隼和你之前才去看过他,几乎是你们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受伤进医院,太巧了。”

周泽楷的眸中慢慢聚集起冰冷的锋芒。

“也可能只是我多想了。“喻文州伸手拍了一下人的手臂,打趣道,“小周,放轻松,别总冷着脸去见你弟弟,不然他会一直不喜欢你。”

说到这点,周泽楷立刻泄了气,松懈起来,露出无奈又苦恼的模样。

喻文州忍俊不禁,脸上泛出轻快笑意:“我会安排伯劳和风鸟继续观察寒山军校,尤其是孙翔的人际关系。”他略微沉下脸色,“我思前想后,如若还有蛇潜伏在其中,并且按兵不动如此之久,一定是寻找到了足够有价值的目标。”

周泽楷认真点头,表示赞同。

喻文州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说:“还有,你上次跟我举荐的唐昊,资料我上个月就看过了,还行吧,就是违反校规有点频繁,你想办法派人暗示他注意一下,不要太出格。THUNDER中心那边已经安排他在正常走预备役的流程了,不过具体还是要等他从寒山军校毕业,才能正式进行入职考核。”

周泽楷颔首。

喻文州想了一会儿,还是补充道:“迦楼罗是特殊情况,以及对于他在烟雨楼做的事,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周泽楷点头,说:“工作,不会。”

“那就好。”喻文州微笑,“不耽误你时间了,快去看你弟弟吧,我去楼上找白鹤。”

周泽楷“嗯”了声,伸手按下电梯的开门键,原地对他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身后,喻文州关闭电梯门,继续上行,手指轻敲着金属扶手,若有所思:“那天在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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