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04

*一般而言,章节号奇数,剧情跟黄少走,偶数跟文州走

*本章和下章分别是文州和黄少的个人only,均含有王肖和韩张

*剧情继续进展,埋下伏笔无数,挖出遍地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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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把黄少天和李远送回宿舍,又和几位教官和执勤的学生交代了几句,回到临时办公室,收拾好文件,再处理完早上积压的事务,本打算今天干脆就住在教师宿舍,却临时接了个紧急电话。挂下电话,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快步离开寒山军校,搭车前往Cage的总部。

比起设置在寒山军校钟楼的临时办公室,Cage总部的办公区更加严密复杂,层层门禁,处处监控,就算他拥有最高权限“凤凰”,一路畅通无阻,也差不多花了快十分钟才抵达会议厅A13。

这间会议室算是比较小的,比起审讯室大不了多少,中央摆了一张桌子,角落里立着一个座钟,两侧靠墙则是两个带着钢化玻璃,还上了锁的柜子,一个里头摆满了书,另一个里头架着三瓶酒。

喻文州推门进去,一边锁已经被打开了,柜门半开着,斜指向面色铁青,坐在桌后的人。

肖时钦斜靠在椅背上,左手搭着膝盖,右手肘部点着扶手,掌中握着红酒瓶细长的颈,如同卡着谁的咽喉。他轻轻晃悠着酒瓶,不时仰起脖子,灌上几口,神志自然也是昏沉不清的,似乎完全看不见两位在他身后站得笔直的军装整肃的少尉。

喻文州反手合上门,对着桌后的人点点头,礼貌道:“崔秘书。”

“凤凰,”见到他,崔立脸色稍霁,而后抬起手指,狠狠指向恍若完全对外界无知无觉的肖时钦,声音严厉,“你应该好好管管你的下属!”

“隼不是我的下属。”喻文州语调平缓地叙述着事实,甚至还微笑了一下,“不过不知道隼他做了什么,需要您亲自前来。”

崔立的视线转向漠然立正的两名少尉,得到了些许底气,厉声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让他每天晚上回Cage总部报道,他就凌晨四点半回来?天都亮了!”

喻文州不置可否,低头看了眼肖时钦,问道:“你去干什么了?晚归记录又刷新了。”

“被人放了鸽子。”肖时钦恹恹地回道,仰头喝了一口红酒,鲜红的颜色涂抹过嘴唇,犹如暗夜饮血的异族。他嗤笑一声,“果然人都是靠不住的。”

喻文州道:“别随便开地图炮。”

肖时钦提着红酒瓶起来,趔趄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了,偏头睨了一眼崔立,抬起下巴,道:“我心情很不好。”

“隼!”崔立低喝一声,神色极度阴沉。两名少尉仍笔直地看向前方,一动不动。

“无论议会想插手THUNDER,还是Cage,”肖时钦手一松,红酒瓶砸落在地,玻璃碎片溅开,边缘像流着血,“我都不会同意。”

崔立面有愠色,怒道:“这可由不得你。”

“崔秘书,”喻文州打断他,脸上的笑容依然完美无缺,语气也不卑不亢,从容自若,“隼今天已经报道过了,现在也不是他的上班时间,能否让他离开了?”

肖时钦挑起眉毛,泛灰的眸子里一片朦胧与冷淡,让人分不清他到底醒没醒。他随意扬起手,道了句:“明天见!”而后也不等崔立同意,转身就直接推开少尉,跌跌撞撞地大步离开了。

喻文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柔声道:“现在是Cage的办公时段了,您也请回吧。”

崔立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要走。

“如果我是你,”喻文州宛如耳语般轻声细语将他定住,“不会选择去招惹隼。”他道,“隼对于国家的忠诚无需怀疑,倒是议会的某些人——”

“你们又听见什么了?”崔立不耐烦地问。

“隼是否在THUNDER中心,对于Cage并无大碍,”喻文州微微一笑,神色很平,但唇角却酿起一个小小的漩涡,“但没有了隼,谁又能去叼起林间不怀好意的蛇呢?”他放低声音,带着点叙述童话的绮丽又诡谲的调子,说,“可不要让蛇把夜莺们全吃了——没有歌声的夜晚,想必应当不太美妙。”他稍稍勾起眉尖,“您说呢?”

崔立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趋于平缓:“夜晚太安静了确实不好,所以还是请隼早点回来。”

“我会和他说的,”喻文州将手覆上心口,俯身弯腰,“感谢您体谅。”他直起身子,道,“林子总是要热闹些才好。”

“只要你们能弄走那些该死的蛇。”崔立凉凉道,“不然就算是百鸟之王,恐怕也睡不了好觉。”

“多谢提醒,我们会尽力的。”喻文州优雅微笑,侧开半步,为他拉开门,身影恰隐没在阴影中,眸子却熠熠闪光,仿佛流淌着自天空坠落的火焰,却渐渐湮灭在灰厄的余烬中,“慢走不送。”

三人离开,会议室再次陷入了寂静,没有一点声音,像是死了的林子,拨开迷雾,只剩下一地尸体。

但是凤凰在这里——在废墟中,或可借助死寂的一切涅槃重生。

他在这里,直到白日降临。

 

张新杰挟着一沓资料,按下门把手,手腕上的卡片微微闪过银色的反光,就被收入袖中。他四下环视一圈,平静地道了声“早安”,就往书架那边走,放下资料,打开锁,手指从一道道书脊上拂过,最后抽出一本已经泛黄的字典。

喻文州沉默不语地注视着他的行动,然而他却一直毫无反应,顾自翻开字典,从挖空的内页里拿出一枚藏得极好的芯片,放到贴身的口袋里,将一切恢复原状,拿起资料便要走。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喻文州突然问。

张新杰停下脚步,回过头——说话时直视对方的眼睛是他的习惯,尤其是对待自己名义上的上司:“去军部。”

“去见韩将军?”喻文州略加思索就想到了缘由,“刚才那两个少尉是韩将军门下的?”他颔首了然,不由叹了口气,“也是……不然今天隼就是被议会捆回来的。”

“我给韩将军打电话,请他对隼温和一点。”张新杰推了下眼镜,顿了顿,“那样太难看了。”

“是,这样大家都好。”喻文州喃喃低语,“议会暂时还不能失去我们,而我们也不能离开议会。”他抬起头,直直望向张新杰,肃容道,“军方的支持,对于我们很重要。”

“我知道。”张新杰回答,迟疑了片刻,又道,“凤凰——”

“寒山军校的事情我还没有头绪,”喻文州打断他,说,“先这么办吧。”他揉了揉太阳穴,“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也和韩将军说一声,请他帮忙斡旋一下,让隼能尽快复职——有了THUNDER系统,我们会轻松很多。”

“条件呢?”张新杰问。

喻文州沉吟片刻,缓慢道:“开放THUNDER的一部分权限给军部。”

张新杰神情不变,依然如冰雪般冷峭:“隼同意了?”

“我会和他说的,”喻文州停了下,补充道,“在他清醒的时候。”

张新杰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好,我会如实转告韩将军。”他说,“但是我认为,THUNDER系统权限开放问题还需要慎重。”

喻文州点点头,道:“今天晚上估计隼不会去Mirror了,开个会吧,八点整,楼上A07,叫上夜枭那边一起。”

“好的。”张新杰应下,“晚上见。”

正在此时,钟响了,黑色的木头夜莺从座钟顶端的笼内飞出,鸣叫了九次,又飞回笼中。

喻文州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呈直角的指针,慢慢放松了神情,微笑着回道:“再见。”

 

人声第二次远离。

喻文州静立了一会儿,闭了闭眸子,压下脑海里翻涌的困倦与疲惫,终于也走出了这间会议室,锁上门,拐了几个弯,去了不远处的B09。

这是间比A13宽敞多的房间,采光却很一般,尤其是此刻拉着厚重的窗帘,全靠围绕天花板的隐藏光带照明,模糊地勾勒着几张会客用的沙发和白色圆桌上的香槟。

喻文州按下墙上的开关,吊灯立即亮了起来,一室通明。

“你醒了吗?”他淡淡问,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窝在沙发里,抱着个抱枕,单手拿着笔记本电脑,还戴着耳机的肖时钦,逆着光的身影有种慑人的压迫力。他缓慢道,“晚上和夜枭有个会,八点,在A07。”

肖时钦头也不抬地盯着屏幕,连耳机都没动:“安朱也来?”

喻文州“嗯”了一声,道:“我和你,白鹤,安朱。”

肖时钦应了声“好”,就不再说话。

喻文州揉了揉太阳穴,走到他旁边坐下,瞥了眼屏幕。从侧面看过去,光线很昏暗,看不清楚什么,但还能勉强认得出是Mirror酒吧的内景。

“你又在看那个调酒师?”喻文州问,“你不是被他晾了大半夜吗?”

“没有。”肖时钦把屏幕转过一个角度,给他看,只见上头分了十六个方格,都是Mirror里头的监控,画面上走过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都在醉生梦死,“我在找新的目标。”肖时钦说,“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又看上谁了?”喻文州的眼神转向监控画面右上角的日期,发觉不是实时的,而是回放的两个月前的,“说起来,你和他的关系保持了将近两个月,算长的了吧?”

肖时钦半眯起眼睛,松开拿着抱枕的手,敲了敲键盘,将其中一个画面放大。

喻文州的视线陡然一凝,呼吸一滞,画面中央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犹如酿得极好的酒,轻而易举地顺着嗓眼流入心间,溢满五脏六腑,洇出无尽柔情蜜意。

——黄少天。

“这个不行。”喻文州听见自己说。

“他说他喜欢我,而且他很好看。”肖时钦摘下耳机,对喻文州挑起眉毛,身上的酒气还没有散尽,熏得人有些头晕目眩。

喻文州皱起眉,重复强调道:“他是寒山军校的学生,不行。”

肖时钦笑起来,饶有兴致凑近他:“苏老师,这么关心在乎你的学生?”

“我会让你尽快复职,隼。”喻文州推开他,伸手合上屏幕,“你不要多生事端。”

察觉到他语气里隐约泛出的凉意,肖时钦没有继续和他抬杠,敲了敲电脑,道:“我还是更喜欢J。”

“那你就去找他。”喻文州顺势和他一同转开了话题,没有在黄少天身上多做纠缠,“他到底为什么失约,对你而言,难道还不好查吗?”

肖时钦笑了笑:“我在第一天就和他约定过,不问姓名,不查身份,只上床,不谈情。”他的语气很温和,也很随意,深处却透着一点狠绝与残忍,“这样结束也简单,省得我还要请安朱派人杀了他。”他话虽如此,但语气却渐渐低落下来,还有些不易察觉的落寞和委屈,“——可我还是喜欢他。”

喻文州无奈叹了一口气,对这个同事兼挚友没辙了:“你这次挺守约的。”

肖时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仿佛下定决心般抬起头,道:“如果有朝一日,议会铁了心逼我下台,而且你和白鹤拦不住,我就去找J,正式和他交往。”

“肖时钦!”喻文州断喝一声。

“我开玩笑的。”肖时钦立刻说。

“你最近喝太多了,”喻文州深呼吸一口气,平定心情,冷静道,“对身体不好。”

肖时钦“哦”了声,把电脑放到桌上,用抱枕遮住脸,顺势向后一躺:“我睡会儿,电脑你随便看。”

喻文州点点头,拿过电脑,掀开盖板,画面还停留在Mirror的监控录像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盈满了光,撇去了影,又似朝阳,又似黄昏,美得惊心动魄。

他忽然有点明白肖时钦的想法了。

喻文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拂过亮着光的屏幕,仿佛就能穿透冷冰冰的机械,触碰到那人温暖柔软的脸颊。

片刻后,他怔怔放下手,却还舍不得切掉画面。

正因为身在黑夜,才会如此渴望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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