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03

埋了点伏笔,剧情开始走向谜一样的方向,人物关系也开始变复杂了

所有言行举止必有其缘由

我发现我特别喜欢写黄少作死

————————————————————

傍晚。寒山军校,宿舍。

“喂,黄少,你这是怎么了?”

时光过得匆匆,不多时一天就过去了,日落的余晖洒满了整片大地,所有景物的轮廓都柔和起来,像是谁唇角的一抹笑。

对于晚训,黄少天向来是能逃则逃,逃不过才磨磨蹭蹭地跑去训练,每次都气得教官摘了军帽满世界揍他,但架不住他身体素质好,天生的机灵劲儿,每每都能让他寻到空,从戒备森严的学校翻出去逍遥快活。

但不怎么的,他今天却没一点心情。早上被喻文州温柔的一笑一瞥,半点出去浪的心思都生不出。平日里交好的伙伴看他如此,很有几分惊奇,一胳膊肘捣向他,痛得黄少天捂住胸口,一个鲤鱼打挺从座位上蹦起来:“谁啊?怎么回事?”

“你今天挺规矩的,”伙伴打量着他,啧啧称奇,“教官看着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怎么不守规矩了?”黄少天回过神,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手上夹着笔,转了好几圈,一想到这是上午喻文州给他捡的,手就一抖,顺势把笔给抛回桌上,捞起床上的一件换洗衬衫,挥了两下,仿佛这样就能摆脱某个叫做“喻文州”的阴影,“走走走,出去转转,我跟你说,Mirror的酒可好喝了。”

“行啊。”伙伴答应得痛快,明显干这事不是头一遭了,和黄少天一道换下制服,轻车熟路地翻出墙,就走在了大街上,边走边随口问,“你是不是认识苏老师?”

黄少天心脏霎时漏跳一拍,有些烦躁地一摆手:“谁认识他?你听那苏阙,像真名吗?”

“怎么不像?”伙伴奇道。

“苏雀是一种鸟——”黄少天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同伴慌忙捂住了嘴,待松开后还不情不愿,嚷着,“我难道说错了吗?”

“你小声点!”同伴拉过他,低声数落,“别让夜莺听见了。”

黄少天一抬头,正看到街角一盏明晃晃的路灯,一只黑色的夜莺雕塑默立在灯罩上,灵巧秀气的眼睛也是黑色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他“嘁”了声,对着夜莺雕像扮了个鬼脸,一转身,挣开同伴,推门进了Mirror。

 

已经是夜晚了,Mirror却还很热闹,到处是灯红酒绿,劲歌热舞,扑面而来的热气与喧嚣熏得人未饮先有了三分醉意,自融入了这种恣意放纵的气氛。

黄少天一眼就望见那盆高大的的凤尾竹,阴影如密织的网铺满桌面,缝隙里透出壁灯斑驳陆离的华彩,伴着飘荡在四周的音乐,仿佛尘封的厚重大幕即将就此拉开,动人心弦的乐章已经奏起,而演员隔着帘对他垂眸微笑,勾得人仿佛魂魄出窍。

他一刹那恍惚出神,仿佛又是昨夜的这个地方,喻文州在凤尾竹后勾唇浅笑,将舞池之中的一切尽收眼底,炽烈而冰冷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落下来时却像个温柔的贴面吻。

同伴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猝然惊醒,定睛看去,一下子意识到——凤尾竹后没有人。

“你傻了?”同伴问。

“你才傻了!”黄少天翻了个白眼,捋了一把染得淡金的头发,往吧台走去。年轻男人包裹在廉价的衬衫里的身材修长又好看,足尖在地面上一点,长腿一勾,随意半侧着坐在了吧台边,打了个响指,“一杯Blue Eye。”

他此时恰是背对着酒吧大门的姿态,一盏白色的夜光灯制成细长的一束丝弦扩散膨胀的形状,在暝暝的昏暗中犹如落下来的点点繁星,缀满纤长的枝条,笼住一方天地。

或许对于这被它照亮的这一点面积上的小生物而言,这就是它们的天穹,他们的光了。

黄少天胳膊搭在吧台上,掺杂着细碎银屑的黑色的流线型台面有种莫名的冰凉,靠着却很舒服。他看着旁边埋头趴在吧台上,浑身没骨头似的软在上头的人,禁不住敲了敲吧台,发现声还挺好听的,又沉又结实,索性多敲了几下,扯着嗓子有节奏地喊起来:“人呢?人呢?老板你们调酒师呢?”

话音刚落,左边的人动了动,像是要醒过来。他的脸深埋在臂弯里,看不清楚,身上披着件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墨绿色大衣。此时他这么一动,衣服顺势滑下来,被他恰好伸手抓在掌中,松松挂在肩头。

“喂,”同伴拽了黄少天一把,压低声音说,“你吵到别人了!”

“我吵到谁了?”黄少天仿佛无知无觉,继续又敲桌子又喝问,“送上门的生意还不做?这儿老板疯了?”

左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哈欠,那人揉着眼睛,支起太阳穴,泛着灰色的眸子里透出宿醉的慵懒与倦怠,换了个姿势,靠在吧台上,上下打量他一眼,忽而展颜露出个笑:“J下班了。”那人说话的调子有些喑哑,透出几分与外表不同的妖冶和靡艳。

黄少天一愣,而后扭过头去,对同伴小声而快速地说了一句:“你听清了吗?”

同伴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听清了。”

“好,”黄少天一本正经地说,“我要钓他。”

“你要钓谁?”同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黄少天压根不理他,顾自椅子朝左边挪了挪,张扬又挑逗地“嘿”了一声:“帅哥,约吗?”

肖时钦一怔,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拍台面,等到笑够了,才一敛神情,整个人霎时温和起来,只是没喻文州那么柔软而妥帖:“抱歉,”他说,“我今晚有约了。”

“考虑下换个人吗?”黄少天翘起唇,问,淡金色的发丝往前凑了凑,在他眼前晃荡,覆着点点白光,又灼亮又耀眼,在吧台边像是颗自带光源的恒星,不知疲倦地焕发着奕奕神采。

“你很好,”肖时钦挺直身子,抚摸着身上披着的厚重而暖和的布料,眸子温和含笑,“但我更喜欢他。”

“可我就是很想约你,”黄少天不依不饶,“你也很好看,我也很喜欢你——”

“你喜欢谁?”

一个温柔似水,几乎沁出蜜意的声音从耳边徐徐流淌而过,不轻不重的步伐跟着不紧不慢地渐渐逼近。

肖时钦对着门的方向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整着肩头的大衣,抚平几道极细微的褶皱。

黄少天陡然浑身一僵。同伴心惊胆战地回过头,正见喻文州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外套,笑吟吟地站在他们背后,胸口的衣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看上去清贵而矜傲,比之昨夜的从容与旖旎又是别样的风情。

同伴不由地失声喊了句:“苏老师!”声音还有些颤抖。

“你喜欢谁?”喻文州又问了一次,脸上始终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但还未融化的冰粒却沉浮在绿波之中,时隐时现。

黄少天说不出话。他很想顶撞一句,这是他的私生活,你无权干涉,然而话到嘴边,突然又想起来喻文州是他的老师,只得彻底哑口无言。

于是难得的,黄少天沉默不语,令喻文州先开了口。他彬彬有礼地对半醉不醒的肖时钦欠了欠身,唇角微笑的弧度简直可以写进教科书,当作最佳的范本:“不好意思,我的学生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肖时钦拽了一下大衣的衣摆,在身上仔细披好,把自己完全裹进去,压着嗓子低低笑了声,“这附近就是寒山军校吧?苏老师您可要看好您的学生啊。”

“多谢提醒。”喻文州语气不变,眉眼一扫黄少天和他的同伴,温温柔柔一笑,“魏中校让我来找你们。”

“我今天去晚训了!”黄少天立刻道。

喻文州勾起眉角,细长而好看的弧线不见得多凌厉,反而是商量妥协的意味更重,但自有不容人置喙的气势。他云淡风轻地把视线转向黄少天的同伴,语气亲切而和蔼:“李远,我问你,从去年九月开始的学校的宵禁令是什么时候撤销的?”

“呃……”李远支吾半天,答不上来,最后还是敌不过喻文州平静柔和的一双眸子,低下头,小声说,“还没取消……”

闻言,喻文州轻轻笑了声,唤道:“少天。”

这是喻文州第一次这样叫他。去了姓,尾音稍稍扬起,又打了个弧勾回来,好似从他的心尖上若有似无地搔过,有种异样的熟悉与亲昵,听得他都快起了鸡皮疙瘩,一下子没了脾气,仿佛接下来无论是被教训,乃至责骂都是天经地义,只因他自己心甘情愿。

喻文州见他不答,弯起唇,继续道:“这是我第一次抓到你违反校规,暂且不追究,”他顿了下,“不过下次,就要全校通报批评了。”

黄少天还想梗着脖子辩驳几句,听到这句顿时就无话可说了,耷拉着脑袋,嘀嘀咕咕了几个旁人听不清楚的音节。喻文州也不去细究,只温柔地笑了下,对他伸出手,说:“跟我回去。”

如果能握住这只手,今晚上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黄少天从他的眼中读出了这样的含义。

喻文州的眸子真是漂亮又慑人,一池春水也就罢了,偏偏还拨动些涟漪,将里头的一切暗潮全都掩了,只剩下随水漂游的几朵浮花。

黄少天宛若被蛊惑般抬起手,半路上却倏忽一停,眯起眼睛,龇起牙,“啪”地一声拍掉他的手,像是被驯服的小豹子又露出了尖利的爪牙,昂起头颅道:“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喻文州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道了句:“走吧。”就径自转过身,举步而前,推开门,离去了。

“苏老师!”李远叫了声,赶紧拽起皱着眉的黄少天,就要追,结果也被黄少天一巴掌拍开。

“拉什么拉!扯什么扯!”黄少天鼓起眼睛瞪他,趁他愣神的片刻,大步走出了酒吧,像追风逐电的豹子,瞬间隐没在黑夜的丛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少——”李远喊着,对一直靠在吧台边,漫不经心瞧着他们的肖时钦点点头,跟着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门。

肖时钦裹紧身上的大衣,轻笑一声,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扶着吧台向门外张望了一会儿,终于不甘地收回视线,站在原地拨弄着大衣的纽扣,喃喃自语:“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评论(37)
热度(53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