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方王]饮鸩 · 鹤归(下)

lof抽了好几天QAQ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系列w
—————————————————————
然而事情终究还是没瞒住多久。

七日后的早上,王杰希匆匆忙忙地把方士谦叫醒,不一样大小的双眸里透出的是同样的严肃与认真,开口便是一句:“明镜台上君不见了。”

方士谦心想我亲眼看着他跳下去的,若见了还得了,迷糊了片刻,突然从榻上跳起来,一脸惊诧万分的表情,极为夸张地道:“什么?不见了?”

王杰希点了点头,眉头紧锁道:“叶上神恰去寻明镜台上君,发现长生宫中无人,明镜台上的无垢镜也不知所踪,问询文曲星君亦无所获,东恒帝君也不知晓,到处正乱成一团。”

“啊!”方士谦一惊一乍地叫道,“那现在怎么办?”

王杰希突然不说话了,有些狐疑地盯着他:“不会又是你在作妖吧。”

方士谦心一跳,面上却故作恼怒道:“开玩笑!我什么时候作过?”

王杰希动了动唇,大概是想说你哪天不作,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又听外面急唤,挺焦急地出去了,估计是得跟着乱。

方士谦难得好心地跟了上去,稍有些愧疚,很快却又心安理得起来。

他自己跳的,还怪别人不成?

但王杰希看到他这么好心,着实惊讶,一路上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么……”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方士谦想说:我是知情者,我应该跟着你。但这对于天界来说,毕竟是件掉面子的事,不好揽过来。于是,他盯着王杰希的双眼想了许久,憋出来一句:“我都和你断袖了,当然要和你共进退。”

王杰希怔了一瞬,举起袖子,咳了声,侧过头去,假装淡定地朝前走去:“走吧。”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方士谦琢磨着,突然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害羞?”

王杰希迟钝了片刻,很快回道:“没有。”

“肯定有。”方士谦十分确定地道。

“好,有。”王杰希坦诚道,“我们都断袖了,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什么?

方士谦不明白,不过他感到心情很不错就是了。


论资历,方士谦自然是比王杰希悠久,但论受欢迎程度,还是王杰希更高一些,原因无他,只因方士谦这个人有点喜欢“作妖”。

以前林杰在的时候,方士谦还比较听他的,诸仙都时常跑到林杰那里告状,而等到林杰把帝君位留给王杰希远游之后,方士谦疯了好一阵子,折腾的五方天域人仰马翻,最后倒是比以往还安静了不少。诸仙皆称赞王杰希御下有方,而王杰希却只是苦笑摇头。

最开始与方士谦相处,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

基本上是他朝东,方士谦一定要往西,他去北,方士谦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南方以外的地方的,令王杰希头疼不已。

不过还好,大事上方士谦还是和他步调一致的,但每日都在重微宫中——方士谦是被林杰带回来,亲自照料而化形的仙草,自然是住在重微宫里头,而王杰希身为北辰帝君,住在外面也不成体统。每日见面,愈见心越恨,愈见却也愈习惯,最后有一天,方士谦突然不再对王杰希冷嘲热讽的时候,竟是不适应起来。


犹记那天晨起,方士谦就在对面的露台上,望着他出门,只是淡淡地一瞥,未置一词。

王杰希心中奇怪,但也同样一言不发,转身就往正殿而去,方士谦自然而然地随之跟上。

双方方才恍然:原来他们的默契已深入骨髓。

无数个清晨的横眉冷对最后都终结在这一转身,一相随上,仿佛从最初的伊始便是如此。


“哎。”方士谦叫了王杰希一声。

最初的开始,方士谦是绝不肯叫他“帝君”的,如今,除了调侃,也是不常喊的,都是“喂”,“哎”,或者连名带姓的叫。

王杰希停下来,回身道:“什么事?”

方士谦反思了一下,觉着自己这样去叫喻文州或者肖时钦,以他们的好脾气或许不会计较这种称呼,但总归是反应不过来是在叫谁的,只有王杰希。

只有他。

方士谦的脸上多了点笑容,漫不经心道:“我知道明镜台上君在哪儿。”而后不等王杰希回神,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眯了眯眼睛,“我带你去。”


王杰希一路被他从北方天域拉到了东方天域,而后入了天罗镜,直接出现在了人间。

王杰希正想人间如此之大,如何才能找到仙力尽失的明镜台上君,却见方士谦胸有成竹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罗盘,晃了两下,便拉着王杰希沿着罗盘所指,一路追寻而去。

王杰希寻思片刻,终于忆起这是中夜宫中的九洛星盘。


当年神魔之战,破军星君黄少天受伤过重,复又沉入冰雨中。诸仙皆以其陨,惟喻文州不信,在大局初定之时就执意离开一直坐镇的中域,私自偷拿九洛星盘,沿着战争中毁弃的西方天域废墟一寸寸寻找,最后好不容易才在一处倒塌的宫殿之下发现了冰雨,立即抛下这个能主宰中域所有星君的神器,怀抱冰雨而归。

若不是明镜台上君察觉到此事,一路跟随,把星盘带回,否则估摸着喻文州就要把那东西留在西方天域了。


因果循环报应,如今竟要持着九洛星盘去找明镜台上君。

王杰希失笑,后又疑惑:星盘只能用来寻找带有仙气之物,坠天变为凡人的仙者,似乎并不符合这个条件。

但他相信,这种事情上,方士谦不会骗他。

方士谦带着他依照九洛星盘的指示兜了一大圈,最后寻到了一处华丽的楼阁。

二人施法潜入,一路向后,见是一座清雅的小院,其中缟素遍布,白衣如雪,有人一袭霜色孤零零地立于边缘,哭喊喧嚣皆过耳而过,不曾惊起半分波澜。

二人怔愣。

院中吵闹许久,终于淡去,力度之大的关门几乎将木头砸碎,惊得方士谦一蹦,顺势解除法术,站到霜衣少年的面前,招了招手,试探性地道:“晨安。”

少年循声转过脸,显出些许困惑的神情,但却没有一丝惊讶:“还有人没走?谁?”

不对。

方士谦回头看了一眼王杰希,见对方脸色,立即心中一沉,用尽量和缓的语气道:“小公子可看——”用力挥了挥手。

少年平静道:“天盲。”

王杰希疾步走来,拉过他,附耳沉沉道:“这下麻烦了。”

“是两位?”少年听到有第二个人声,如是问道,“不知缘何来此?”

方士谦盘算了一下天界的时间流速,郑重道:“你有仙缘,八年后可去云隐山。”

王杰希略略皱眉,却没有阻止他。

“仙君可是劝我修仙?”出乎预料,少年竟是笑起来,眉眼间透出隐隐的凌厉,“守本心,绝七情,灭六欲?”他嗤道,“我本无亲缘,亦何来仙缘?”

方士谦语塞,这样凌厉的明镜台上君他从未见过,竟全然无从招架,只得仓皇朝后退了一步。

“好了。”王杰希伸手拦在二人之间,淡淡道,“回去吧。”

少年微笑,刚才的锋芒毕露尽数收敛:“二位仙君慢走。”


两人逃回了天界。

天界还没过去几分钟,帮他们望着风的刘小别只感觉这两人好像刚走,马上就回来了一般,但两人脸色都很沉重,让人心忧不安。

王杰希在原地站了良久,摇了摇头:“明镜台这家伙,平时温温和和的,怎么一下界,变成这种样子?”

方士谦马上接口道:“平时不作妖,一作自然是往死里作。”

王杰希抬眼瞧了他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平时多作,其实还好些了?”

方士谦摊手,挑起眉:“我可没这么说。”

真是拿他没办法。

王杰希无可奈何,面上仍是沉稳大气,一个字:“好。”

好?好什么?

方士谦很想问,但又不肯对王杰希先低头,也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当夜。中域,北斗天权宫。

脚步不着痕迹地轻轻落下,上百盏形式各异的莲灯却同时点亮,从半空中飘然下坠,沿着宫内挖出的两道沟渠引水而下,向宫外奔流而去。

屏风已然撤走,喻文州一袭黛紫色的织锦长袍,云墨藤蔓蜿蜒而上,静坐在冰冷的莲台上,膝上放着古剑冰雨的剑匣,口气极礼貌,也极疏淡:“帝君只需把她往明镜台之下,云隐山的方向抛就是,隔几日,我也可趁乱下界去为冰雨寻一主。”

对面一人青玉长衫,纹万千星辰,参天建木,闻言即刻点头允诺,随即转过头,看向意图悄悄踏入天权宫的方士谦,忍不住扶住额头,道:“你怎么来了?”

方士谦见被发现,虽有尴尬,却理直气壮地道:“本仙说过要与你共进退。”

这借口,说得愈发顺了。

他接着趁势指责道:“你出门,怎生也不叫上我?”

王杰希咳了声,使了个眼色,正色道:“这么晚了,药神当歇息了。”

“你没歇息我怎么能歇息?”方士谦假装没看见,愈发上瘾起劲了,专挑王杰希不能招架的句子说。

喻文州越听越觉得没谱了,赶紧敲了一下莲台,打断道:“参见药神,不知来天权宫,意欲何为?”

方士谦这才反应过来,掩饰地望向侧面的墙壁,吞吞吐吐道:“那,那什么……朱雀,小戴她让我来咳咳……看看……看你计划得怎么样了。”

喻文州瞧了瞧王杰希,又看看方士谦,蓦地一笑:“药神难道还不知晓吗?”

“知晓什么?”方士谦茫然。

王杰希瞪了喻文州一眼。

喻文州丝毫不以为意,弯起眉眼,愈发乐不可支起来:“小戴去寻了我与药神,明镜台上君知此事,故寻我与帝君,叶上神也当知晓此事,诸位皆知情。”他悠悠道,“亲密如斯,连此也不曾互通有无吗?”

方士谦倒吸了一口气。

王杰希回过神,立即解释道:“兹事体大,不敢牵累。”

方士谦看他稍显紧张的样子,不知怎的起了捉弄的心思,拿腔拿调道:“你竟然瞒着我?”然而开口就暴露了语气中的笑意。

王杰希摇头无奈:“你似乎也瞒着我。”

方士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需在意此等细节,你我既已……”他想到喻文州在旁,不得已吞下了一个词,继续道,“无伤大雅。”

然而王杰希还没答,喻文州已是极为从容地插了一句:“断袖么?”

方士谦吃惊,随即怒瞪王杰希:“你连这个都告诉他?”

王杰希无言以对,讶异地看向喻文州,正想解释,方士谦已经甩袖出了门,起身欲追,又被喻文州拦住,瞪他,也无甚效果。

喻文州从从容容地笑道:“帝君那日拿着药神的袖子,叫鬼灯地仙看见了,告诉小仙的。”他不紧不慢地扔下一句,“南斗那边,应该都知晓了。”

王杰希这回真是一口凉气吸到了心里,登时就咳个不停。

喻文州微笑道:“小仙这里夜深寒冷,帝君若是感了风寒,切记要让药神好好看看,精心调理。”

王杰希绕开他,大步离去。


得到天界决定让他们一同下界的通知时,王杰希正在重微宫的二楼,用水镜看着一楼的方士谦。 他正在写信。

王杰希原本想用水镜放大了仔细瞧,但在手触及镜框的一刹那忽而停住,一笑置之,抬手撤去了水镜,径直走下楼去。

“在干什么?”他在楼梯上遥遥问了一句。

“写信啊。”方士谦头也不抬地道,随即毫无预兆地开口念了一句诗,“松岛鹤归书信绝,橘洲风起梦魂香。”

王杰希倒是第一次听到他念诗,挺新奇,于是又问道:“何解?”

方士谦放下笔,吹了吹云宣上淋漓的墨迹,手腕轻抖,纸片霎时化作一只飞舞的白鹤,振翅而去:“我找到他了。”

王杰希思索片刻:“林杰?在哪儿?”

“在人间,和云神一块儿,这次去应该能顺便见见。”方士谦心情挺好地道,“在人间多待几年,反正明镜台上君也不怎么想回来的样子。”

“一个两个都乐不思蜀的。”王杰希点评道,“南方天域的事务全摊给上神了,结果他们也不管,苦了东恒那边。”

“我们的事情,全丢给文曲好了!”方士谦一拍手,显然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们。

王杰希没听见后半句,愣愣答了声“好”。

方士谦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指望他答应,此刻忍不住啧啧称奇起来,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北辰帝君也被他带坏了。


已经早早在人间游荡的喻文州打了个喷嚏,身边的冰雨剑主立即投来关切的眼神,却被他敷衍地推拒了。

无比羡慕那些还懵懵懂懂地爱着的那些人,起码还相伴在侧,而他只有那一把冰冷的剑和那一座幽深的宫殿。

不过如今还好。

他温柔了眼神,看向那一把流转着光华的古剑。

起码有个念想。


= END =


—————————————————————

小剧场:


数年后。重微宫。

不似南方天域那般总是云雾笼罩,中域那样仙气飘渺,位于建木之侧的北方天域一向是晴空万里。

然而这和北辰帝君及药神今天的行程并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因此,重微宫中有一处花园,适宜种植各类奇花异草,花神与月神偶来此处赏花,北方天域设宴也常在此处。

但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这一日,药神方士谦不知从何来了兴致,去了这花园。

百花争艳自不必说,疏影横斜,暗香浮动间,清澈流淌曲水边还掩映着一丛零星稀落的白色小花,带着几不可闻的清甘的香气,里面还有——

“王杰希!”方士谦暴怒的声音惊破重微宫的晨曦。

正在露台上的王杰希一抖,差点没从栏杆外掉下来,随即一跃而下,到了花园中,几步走到方士谦身边,赶忙问道:“怎么了?”

方士谦狠狠盯着他,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烧得四周一片腾腾煞气,手指都快戳到王杰希脑门上了——亏得他比王杰希高,咆哮的气势不能更足:“这是什么!”

抬高的声音伴着咯咯的清脆的笑声,一个穿着绿色锦衣的孩子从茂盛的草叶中钻出来,扑向了王杰希,笑个不停,与方士谦满脸的怒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杰希咳了声,俯身摸了摸孩子的发顶,神色如常道:“如你所见,这是重微宫中的防风妖灵。”他想了想,补充解释道,“你见过长生宫里的桃花妖,和这一样的道理。”

“一样?”方士谦冷笑,“一样你个鬼!你——”

孩子瞧见了方士谦,啪嗒啪嗒地跑过去,一下子抓住他缥碧色的袍摆,不撒手了。

方士谦一愣,王杰希趁势道:“这可是你的同族。”

许是确为同族的缘故,触碰到防风幼小的妖灵,方士谦的心柔软不少,语气也缓和下来:“下次别随便往宫里带东西。”

王杰希点了点头,道:“好。”

话题就此揭过,方士谦为了表示自己的怒气未消,扭头带着小防风去另一边了,边走还边唤:“百枝,百枝,那个大小眼不是好人,你不要理他。”

王杰希泰然自若地跟上去,忽而插嘴道:“你不觉得他和你挺像的?”

“像?哪里像?”方士谦随口一问。

王杰希想了想,走过去,揉了揉小防风柔软的发顶——仿佛也带着草叶清甘的气味:“都缺心眼。”

方士谦拿袖子糊了他一脸。

王杰希淡然把袖子拿下来,给小防风擦了擦头发,又道:“但我比较喜欢你。”

方士谦沉默了一秒:“哦。”诚恳道,“比起有别的王不留行,我也比较喜欢你。”

王杰希咳了一声,仰头望了望北方天域晴朗干净的天空。


后来,经过方士谦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建木的一个气根边上发现了一只小王不留行——顺便说一句,那个小防风被王杰希取名叫袁柏清,于是,方士谦苦思冥想后,叫这只小王不留行高英杰,然后把他带回了重微宫,之后又随着他们一同下界玩耍——不,办正事。

渐渐的,重微宫的孩子们越来越多,回到中域的喻文州与黄少天捎上了卢瀚文,常常跑到北方天域来找刘小别。

就这样,天界越来越热闹。


= Fin =

评论(11)
热度(72)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