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62

*仔细想了想,我觉得百兵谱在愚人节二宣,清明节预售的方式非常好,就这么定了!

*所以下周停更一周XD

 

*本章有请喻黄二人互诉衷肠,表白真情,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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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黄少天坐在宿舍的窗台上,遥遥望向凄冷月色,脚下悬空,只有无形的气流飘摇窜过。

“文州。”他茫茫然启唇开口唤道。

分别一周,他经历了生死一线,又绝处逢生,以不可忽略、无法估量的牺牲为代价,终于触到了凤凰的一片羽毛,距离毁灭这座由血肉尸骨构筑的牢笼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踏着深渊之上无形的桥,下一步要去向何处?

黄少天有些迷茫。

苏沐秋和叶修他们仍在逃亡,一直联系不上,Cage那里也没有传来任何风声。不过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那些夜莺也没有线索。看来,即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丛林之中依然有所盲点与遮掩,是他们无法触及的区域。

耳畔震了一下,黄少天随手按开无线耳机。他还有些不习惯Cage配发的这种微型通讯设备——说实话,塞在耳朵里并不太舒服,即使平常没声音也一样,所以有些决策层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还是会选择用手机,但核心的一级成员,都必须按照规定,二十四小时佩戴并保持开启状态,随时待命。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电流音,震得耳骨轻微震颤,他偏过头,按照肖时钦亲手交给他的工作手册上的流程,开口应答:“这里是迦楼罗。”

“迦楼罗,”对面叫了他的代号,却没有依照规定自报身份,但黄少天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声线干净,语气柔和,尾音上挑,甚至还微微带了笑意,“好久不见。”

黄少天立时怔住,脱口喊道:“苏雀?”

声波沿着耳骨至鼓膜传播,震荡成优美动人的曲线,仿佛一下子穿透无数脏器,直接敲在心头。

只是一个轻如鸿毛的“嗯”而已,却胜过人间无数。

黄少天坐在窗台上,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他是多么深爱这个深渊彼端的人,一切从错误开始的绝望垒成高塔,再一点点倾塌而下,每一块砖都附着桃花的香气,里面包藏着是尸体还是珍宝于他都无所谓。

他忽然控制不住,在飒飒而起的晚风中泪流满面,但又不敢泄漏出一点泣音抑或哽咽。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这种无线耳机的好了,抬手按住眉骨眼睫,大拇指抵住鼻梁,稍稍拦住淌落的眼泪,声线依旧平和稳定,与平常一般无二地跳跃飞扬:“怎么样?在绛城呆得如何?我家乡可是一座很棒的城市!”

路灯上的夜莺收拢着羽翼,低首注视着寂静无声的寒山军校,天地间一片萧瑟,只有风与落叶,还有他落下的泪。

“都很好。”喻文州也坐在窗台上,膝盖上放着轻而薄脆的档案袋,是一份年代久远的笔记,蓝黑色的钢笔墨水书写着“产下一名女婴,脐带绕颈,因窒息,抢救无效死亡”。他低头浏览着这份翻了两天多,才从当年的妇产科医院的资料室最底下找出来的病历,摇头叹息一声,柔声道,“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见小时候的你。”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黄少天放缓呼吸,以免让人听出端倪,“我小时候很蠢的!你可千万别见!”

喻文州轻笑一声,道:“无论怎样,我都喜欢你。”

——我也是。

黄少天的心脏漏跳一拍,自上而下俯视大地,只有浓墨般的影子,淡薄的月光泠泠照着,渺茫而无用:“你这是不是在说我蠢?”

喻文州笑出了声,随手又换了身侧的孤儿院捐赠名册,翻开来逐页阅览,边道:“你别瞎想。”他顿了顿,“只是出差的时候在街上碰到一位老奶奶,看好多小孩子都喜欢她卖的糖葫芦。”他的手指慢慢从“苏沐秋”和“肖璟”上滑过,后面还有许许多多已经在Cage的死亡名单上的银蛇成员,直至一对并列的姓名——“靳游”与“黄姣”。他蓦然用力,指甲嵌入古旧的纸页,眼前洇开血色。

“然后呢?”黄少天半天没听到下文,有些急不可耐地询问道,“你不会要说,你抢了人家小孩子的糖葫芦吧?”

熟稔的声音近在耳畔,跳跃而活力四射,迸溅着灿烂的火花,梦中的双眸仍如初见般温暖而明亮。不知为何,冰冷的耳机仿佛有了奇异的温度,给予他难能可贵的安抚。视野又逐渐恢复清明,喻文州失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当然是自己买了一串。”

“那你有什么好讲的?”黄少天向后靠着玻璃,手背抹过双眸,恢复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就这种小事,你也要百忙中抽空给我打个电话?”

喻文州伸手从身后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重重在两个名字上打了个圈,顿笔斜拉出去,连过三行,最后轻颤着停在一对娟秀字迹边——“喻铭”与“苏溶月”。

他握着笔,墨迹渗入纸张,散开蛛网一般的纹路,仿佛要捕捉落下的蝴蝶。他垂眸弯起唇,语调仍含着笑意:“你是在怪我这几天不联系你吗?”他叹了一声,“这几天的事,总部已经给我发邮件说了。”他放缓了声音,“少天,委屈你了,你还好吗?”

黄少天陡然加重了按住眉心的力道,脑海里闪过凌乱无序的画面,最后化作密密麻麻停栖在枝头的夜莺和头顶覆盖的滴血的阴影。

他说:“没事。”他有些艰难地吐出话语,但调子仍是流畅自然,毫无破绽,“能理解——你们也挺不容易的,隼先生和黑鸫先生都跟我解释过了。”

喻文州轻声道:“在我面前就不用硬撑了。”他顿了顿,“我走的是部里的内线,没人会监听的。”他转了下笔,“那些……确实挺可怕的,不过平常只是威慑力重而已,也没有什么人真正亲眼见过,尤其是黑鸫先生已经好多年不曾亲自上阵了。”

黄少天眼睫颤了颤,欲言又止:“我……”

“很抱歉,”喻文州低声道,“不在你身边。”

黄少天没有说话。

“唉,你果然是怪我。”喻文州侧身靠着窗台,语气无奈,不待应答,又低了嗓音,道,“少天,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黄少天立即回他:“哪有?你想太多了!”

“那我就当是了。”喻文州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欣然愉悦,猝不及防地就打了个直球过去,“——我也很想你。”他眉目柔和,弯起唇,移开视线,提起笔,合上名册,闭上眸子,轻声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在那位老奶奶那儿买了一串糖葫芦,很甜。那时候,我就想,要是你也在多好,这么甜,真让你也尝尝。”

他的语气太过真挚,黄少天不可避免地有些红了耳尖,随后提议道:“那你再买一串,代我吃了?”

喻文州立时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他语气的调侃意味太重,一下子冲淡了刚刚氤氲缭绕的暧昧氛围,令黄少天不觉松了一口气,随后却被更深地拽入漩涡中,“——可是,一想到你尝不到,我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黄少天闭上眸子。

比起其余人的试探与怀疑,他面对苏雀才是最小心谨慎的。

一段感情,牵连着的是两颗真心,双方交出的都是最柔软脆弱的一部分。他得费尽心机才能把自己护住,勉力招架对方无孔不入,如溪水漫流的攻击。这比一切不加掩饰的刀枪剑戟都要可怖。他甚至不知道,那些真切动人的震颤灵魂的共鸣来自何处,又去往何处,是否已经侵入到他的壁垒与屏障之后。

本心的动摇,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属于情感的一部分,有时候,真的会脱离理智而存在。这是人的高贵,也是人的悲哀。

生生从心上剜去一部分是什么感受?许多人早已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描绘过。他也可以给出自己的回答。

——是空。

“那,以后有空,你带我一起去呗?”他复又睁开眸子,琥珀色的两泓泉,盛着清冽醉人的酒,“不如就等我放假吧,赶个早。”他挑起唇,衔着锋利的刃,“对了,还没来及问过,Cage平常放假怎么安排?”

他麻木地判断、思索最佳的回答,选择最好的方案,保持最优的状态,只是有一点不明白。

——既已空,为何还会痛?

 

绛城。

纸上有墨,墨中掺血。

“……早与银蛇狼狈为奸。见嫌犯失手,利用职务之便,助其逃脱。被逮捕后,仍执迷不悟。经由Cage优秀特工不懈努力,终于用确凿证据,令其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法庭将择日对其进行宣判……”

叶修慢慢放下手中的公告,抬头四下扫视一圈,见众人都是凝重沉痛的悲哀神色。

他们都早有觉悟,一旦落入Cage手中后将要面对何种命运。在坐的每个人,都相信吴羽策能够承受最残酷的考验。正因为相信,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默哀。

默哀持续了很久。

苏沐秋坐在桌边,单手支着额头,另一手慢慢敲打着键盘,许久才低声道:“公告通缉,公开罪行,公审判决,接下来呢?公开处决?这不只是杀鸡儆猴!”他重重按下一个键,“——谁说这是文明社会?”

“不然他们怎么平息军部对他们的怒火?”叶修侧头看了一眼抱臂靠墙的张佳乐,“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对我们在哪儿毫无头绪。”他叩了叩桌面,胳膊搭着椅子扶手,“哎,说起来,凤凰醒了,那老韩应该也性命无虞——不然就是不只是这些鸟扑棱了。只是这回,怕是把他也推到对面去了。”

苏沐秋苦笑:“韩文清?你说呢?你还真指望过他对我们网开一面?”他按着眉心,“何况这次,我们确实是打算,无论谁在车上,都不放过。”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久,叶修才转开话题,问道:“还没联系上夜雨声烦吗?”

苏沐秋换了双手去敲键盘,片刻后还是摇头:“前几天,他那儿没信号;现在,换我们被屏蔽了。”他抬头望着天花板,没忍住有些烦躁不安,“苏雀还没走吗?”

“不仅没走,还又带了两打狙击手来。”张佳乐说,“你一冒头,就能被打成筛子。”

苏沐秋靠在椅子上,慢慢活动着手腕,喃喃道:“他来这儿,真的就是为了重翻妖刀案?”他自言自语,“不应该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老凤凰都没查出来,按理说不可能有破绽。”

叶修“嗯”了声,附和:“当初挑中夜雨,就是因为他是整个银蛇中,背景资料最清白的。要不是老吴一路看着他长大,谁知道他是谁的儿子?靳游和黄姣前辈的‘爱女’不幸早殇——那是他们唯一的骨血。”

苏沐秋抓着头发,努力回忆:“是啊,每天妇产医院降生的孩子很多,不幸夭折的也不少——只盼他们别丧心病狂的去掘小姑娘的墓。”

叶修点点头:“按照档案,无论性别,还是年龄,就连生日,夜雨都和那个孩子不一样。Cage没有任何理由,在这点上怀疑他。”

苏沐秋皱眉想了一会儿,又问:“那苏雀那么器重他,为什么这次不带他一起来绛城?”他其实心里有个回答,但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轻易触碰。

“别多想。”叶修难得安慰了他一句,前倾拍了拍他的肩膀,“夜雨之前不是说,苏雀和隼关系不好吗,现在,明城那边是隼掌权,把人往外撵才正常吧。”

“小钦啊……”苏沐秋伸手覆上他的手背,略微侧过头去,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询问道,“接下来,我们除了继续躲着,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叶修道:“你还是先想办法和明城恢复通讯吧,给夜雨留点信息、暗示也好。”

“我在努力。”苏沐秋敲了敲屏幕,“不过很可能还是得等到苏雀走了才行。”

叶修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他早点走。哎,等到恢复通讯,得让别的地方搞出点事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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