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61

*《百兵谱》三月底将二宣,并在四月初预售

 

*黄少Cage总部/文州绛城 双线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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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没想到,第一次进入Cage总部的时候,就能听到枪声。

是从更里层传来的。

他立刻做出了判断。

身边陪着他慢慢往里走的林沙锥陡然抬头,随后就加快了脚步,没几秒就跑了起来。黄少天不明所以,还是赶紧跟上。

门禁层层打开,来往的夜莺都行色匆匆,到了深处,已经全部换成全副武装的夜枭,正对一群被驱逐出来的人抬起枪口。

这是什么情况?今天难道就能看到Cage高层在老巢表演一个现场决裂?

黄少天很想往里走两步,看看清楚,但身边的林沙锥及时拦住他,摇摇头。

“才刚出了叛徒,现在就来以下犯上!”他们等了不到两秒,就见肖时钦满脸怒容地走出来,手上还执着一把枪,径直指向面前已经被击中手臂的男人,厉声喝问,“这是趁白鹤不在,你们要造反?”

男人神色也极为难看,立刻就要反驳,却被身边同伴制止,小声一句漏进黄少天的耳里:“别冲动!安朱在这儿,先生还护着他呢!”

安朱?

黄少天抬起头,只见肖时钦身侧还跟着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宽沿帽子压下来遮住双眸,口罩掩过鼻梁至下颌,黑色风衣的长摆垂落至膝盖,随步伐轻微晃动间露出大腿侧绑着的两把枪。

这就是安朱?果然是三暗部的风格,身在总部还这么神秘。

毫无疑问,安朱是整个Cage最骁勇善战的人,没有之一。如果有机会,黄少天真想上去试试手,看看令人闻风丧胆的夜枭首领是个什么水平。

但现在,他还是更关心此刻正在自己眼前的发生在Cage决策核心门口冲突。

“这怎么回事?”他悄声压着嗓子问身边的林沙锥。

然而林沙锥皱起眉,却没有回答他,过了好半天才咬牙道:“他们怎么敢追到这儿!”

看来是由来已久的矛盾了。

黄少天心下暗想。

正在这时,场中又有了新的进展。肖时钦深呼吸一口气,微微眯起眸子,看那样子,似乎是忍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了,爆发就在眼前。

黄少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就听前方声线冷凝成冰,溢出冻结的芒刺:“你,禁闭一个月——交给黑鸫,好好给我重新调教,三杀九戒不要都忘光了!”肖时钦缓缓转动枪口,从男人身上滑过,手指搭在扳机上,微微弯曲,似乎随时要抑制不住怒火,当场开枪杀人。可他最后还是收了手,只是神情压不住锋芒锐意,寒声道,“剩下的,全部停职!都给我滚到三级去!什么时候学好了规矩,什么时候再滚回来!”

男人勃然色变:“隼!”

“另外,”肖时钦根本不管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周泽楷上手一击按倒的男人,复又命令道,“提高Cross医院的安保级别,除了白玄鸥,二级及以下的,一个都不准放进去!”他眯眸看向失去首领的秃鹫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周泽楷颔首示意周围。

夜枭立即上前,把这群人毫不留情地往外赶,直至路过黄少天身边,在不远处被合拢的门禁关闭在外。

这片区域霎时恢复安宁。肖时钦收了枪,按了按额角,对周泽楷低声道:“谢谢。”

周泽楷点点头,没有说话。

肖时钦本来就不指望他能开口讲什么客套话,又平复了一下,才转向和林沙锥一起慢慢走近的黄少天,神情语气温和了很多:“迦楼罗,你来了。”

还是不习惯对方这么和颜悦色地对自己说话,黄少天感到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嘴上忙应道:“先生,我没迟到吧?”

肖时钦摇头,搭着额角的手突然一滑,整个人就是不受控制地向下一坠。黄少天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的手臂。

肖时钦勉强稳住身体,很快就推开他,缓声道:“见笑。”

“您最近加班太辛苦了。”黄少天面不改色地说,又犹豫着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您还好吧?”

肖时钦停了一下,说:“我没事。”他语气有点难以察觉的晦涩,理了理衣服,转身引人向内走,边道,“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让你熟悉一下这边的工作环境——当然,在你从寒山军校毕业之前,这里是不会有你的办公室的。“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先生可能会给你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吧,这个就不归我管了。”

黄少天诺诺应着,随他一间一间会议室走过去,听他漫不经心地随口介绍,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陈设布置的事。

成为Cage的正式成员第一天就想接到足够有价值、有意义工作是不可能的,在夜莺巢穴的核心打打杂已经是银蛇努力了几十年都没成功达到的目标,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如果不算上自己面前这个原本出身银蛇,现在却在Cage掌权的人。

黄少天一路“嗯”,“好”地答过去,终于到了走廊的尽头,一扇紧闭的门前。肖时钦停下脚步,回身问他:“怎么样?都记住了吗?”

“嗯。”黄少天脱口而出,随即瞬间回神,“记住了!”

肖时钦站在门前,凝视着上头展开双翼的凤凰图腾,略微往后退了一步,闻言,笑了笑,道:“好像是有点琐碎,不过熟练起来应该没有难度,一开始出点错也不要紧。”他想了想,补充,“——最好还是别出错。”

黄少天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我会尽力的。”

肖时钦颔首,神情温和,态度宽容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黄少天坚信这世上不存在什么怪力乱神,都要怀疑这具躯壳里是不是换了个人。

他正心惊胆战,忽听耳畔问道:“你是不喜欢和我相处?”

这又是什么试探吗?

黄少天瞬间凛然,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

肖时钦的口吻很随意,黄少天听不出他语气太大的起伏变化,只能捕捉到一点令他十分迷惑不解的善意安抚:“面对我,你好像总是很紧张。”

黄少天冷汗直冒,无言以对。

然而肖时钦并没有在意这个,声线愈发柔缓下来:“我知道,我之前对你是太凶了,不过我相信你能理解。”他转回头,注视着黄少天的双眸,“放心,我对下属从不苛责。”他说,“——只要你对先生忠诚,一切都好。”

黄少天郑重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肖时钦笑了笑:“你还在念书呢,需要‘赴汤蹈火’的活,还有我们撑着。”他伸出手,按住黄少天的肩,“迦楼罗,你很有能力。先生识人很准,我相信他的判断。既然他提拔你,那么我也认可你。”

那一瞬间,黄少天从向来冷峻无情的偏灰色的眸中看到了真心实意的期待与希望。

——你们Cage……

他有些无法抑制地想起那凤尾竹后的身影,那双沁着深蓝的眼眸,原本是初春薄冰下蜿蜒流动的河,却又融化成盛满桃花佳酿的池。

他想沉醉其中,越陷越深,却猛然惊出一身冷汗,努力想要夺回被桃树庞杂的根系牢牢掌握的心脏与灵魂。

他怔然了好半天,才用力点点头:“嗯。”

肖时钦松开手,微笑着颔首。

凝视深渊者,必将被深渊吞噬;屠杀恶魔者,必将同恶魔堕落。

黄少天向下俯视,看到了脚下摇摇欲坠的桥,不远处,盘踞的恶兽向他展露出一角獠牙与羽翼,恍若近在咫尺之间。

他正在慢慢靠近真相。

 

绛城。

“哪有什么孩子?”吴雪峰闻言,抱臂倏忽冷笑一声,“要真有,闻人生还不得早就掘地三尺挖出来?”

喻文州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尽管他早已是Cage新一任的凤凰,眸中却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畏惧,旋即借着推扶眼镜框的动作掩饰了:“这么说……”

这点有些失态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吴雪峰的敏锐观察,他挑起眉,犀利嘲讽道:“你怕什么?闻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抖?”

喻文州不吭声。如非必要,他从来不主动提起自己的这位老师,无论在谁面前都一样。

“你们这些胆小的夜莺……”吴雪峰轻蔑地哼了一声,倒也不再揪着这点不放,转而坦然答道,“靳家的小孩,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本来就是难产,好不容易出来还脐带绕颈,小脸都是紫的,窒息得很厉害,没抢救过来。”他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叹出一口气,“那时候,阿姣性情刚烈,醒来之后强自振作,反而更落了病根,再也不复全盛之日。不然以他们夫妻强强联手——闻人那活口抓的,代价不小吧?可他原本要再多付出十倍的!”

喻文州轻轻颔首,虽然并不同意他的观点,但也没有反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恐怕先生当年就直接命一队人端着枪进去无差别扫射了,还捉什么活的?

“不信的话,你们动自己的力量去查,十七年前我不信闻人不知道这件事。”吴雪峰最后说,“实在搞不懂你们上头犯什么病,查这么老的案子,是最近太闲了吗?”

喻文州摊开手,叹道:“上头的心思,我们怎么敢妄加揣测?”

吴雪峰不置可否,瞪了他一眼,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赶紧一次性问完,然后回去换个好点的正常的心理专家来,我怕你这疑心病把我的孩子们都给带坏了!”

喻文州闻言却笑了:“院长是嫌弃我水平不够专业吗?”

吴雪峰冷笑:“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最擅长给人洗脑的吗?我哪里敢质疑你们的水平?”

被一通夹枪带棒地嘲讽,喻文州依旧面不改色,没有丝毫不悦。

吴雪峰亲和银蛇,贬损Cage的态度,他是知道的,如今观察起来,也和档案上记录的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连他的老师都赞许过此人的坦白耿直,哪怕在Cage最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为被夜莺重重掩盖的“真相”与“公正”奔走呼号。

但这位大校,退役前可是中央直属特种部队“嘉世”的军官,论心理素质,绝对不输给他们这些夜莺,演技怕也是一等一的。

若不是他曾与先生有旧,又始终没能真正阻挠Cage做成任何事,他早死了千八百次了。

诸多念头闪过脑海,喻文州最终只如常地露出公式化的礼貌却疏离的微笑:“多谢您的配合。”

吴雪峰讽笑一声:“别面上功夫好看了!你想杀我就赶紧动手!尸体也给我全烧光了,省得以后被你挖出来泼硫酸!受不起!”

“是盐酸。”喻文州纠正了一下,笑笑,道,“您说的这一切,我会与上面汇报、沟通并核实,以及,”他拉长尾音,停了一会儿,才轻柔笑说,“希望您这几日能减少外出。”

“你要软禁我?”吴雪峰质问,紧盯着人的双眸,却不见对方唇边的弧度有丝毫变化。他的态度稍微软化下来,“好,我知道这附近到处都是你们的人,”他闭了闭眸子,妥协般地道,“——不要让孩子们接触这些。”

喻文州微微颔首:“当然。”他悠悠说,“您与这座孤儿院可是救过我的命,只要您配合调查,就算……”他指了指上面,“我也愿意尽力保护您和孩子们。”他诚恳道,“请您相信我。”

吴雪峰定定地注视他许久,最终哼了一声,道:“我不信你又能怎样?”他语气复又严厉强硬起来,“不过,苏文,我告诉你,你可以用孩子们威胁我,也可以轻易将这个孤儿院夷平——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你有没有命看到这一幕!”

喻文州恍若未闻,微微弯腰,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

吴雪峰凌厉地睨了他一眼,才顺着他的意思,转过身,往宿舍走回去。

人就是有了在乎的东西,才会有弱点。

喻文州从外锁上窗户,唇畔衔春风,眉眼拥冬雪。

——先生,您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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