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49

*久别重逢,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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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连串折腾。等到再度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们精疲力竭地坐在医疗室里,处理完伤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连再做些推论和判断都没力气。

不用现场报告,毫无疑问,是军用的狙击子弹和燃烧弹,来自于一位经验丰富的职业杀手。要不是车上的几位都是精英特工,没准早就一起葬身在那朵盛大艳丽的烟花中了。

不过最后还好,只有王杰希被飞溅的碎片擦了一下;肖时钦被他带着跳车的时候受到了点冲击;黄少天完全没受伤,而且由于是在前排,连灰尘都没怎么沾到。

之后,确认没有大碍了,王杰希和肖时钦就先走了——他们还要接着熬夜通宵处理由于两次狙杀而产生的各种事务,于是只剩下黄少天一个人。

这个点,寒山军校早关门了,回去还要面对担心的室友,还不如就呆在这儿,一个人,还自由些,哪怕在这里,也有摄像头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但终归是死物,不必如面对活人一样心力交瘁。

他躺在病床上,天花板是白色的,灯光很亮,开关就在手边,他却懒得去关。

哪里睡得着?

他睁着眼睛,回忆着这一天中的点点滴滴,从早上在高楼上待命,上午的一枪,下午的追捕,到晚上的惊魂一刻,串起来,如走马灯放映而过,越转越快,渐渐只剩下一团迷迷瞪瞪,模糊不清的黑影,细密缭乱如Mirror酒吧里的那株凤尾竹,又似乎是谁拉上的帷幕,随时都将有人从后走出,衣饰整洁,容貌温润,指尖抬起如为心上人摘下桃花,一揽襟袖如招来春风,眸中如脉脉春水流淌,任是无情也动人。

无情亦动人啊……

在黄少天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坠入沉沉梦乡。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梦。

他站在花园里茂盛的树下,踮起脚,望着孤儿院贴满窗花的玻璃——那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他觉得那里该是有人的,是个孩子,或是少年,坐在高处,低头翻着书,风吹过,纸页哗啦作响,像腾空飞去的雀鸟。

他在原地眨眨眼,望着高飞的白纸一瞬间燃烧起来,烈烈火焰铺满天空,是凤凰在涅槃。

他抬起头,脸颊上落下冰冷的触感,是血。

他陡然惊醒。

 

“少天?”耳畔的声音熟悉又温柔,抚摸着他的脸颊的手有些凉,见他醒来,顺势搭上他的额头,露出有些担忧的神情,“你还好吗?”

黄少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越过人的肩头才发觉灯已经熄灭了,但视野并不黑暗,窗外蒙蒙的亮,竟是已经日出了。

“文州……”他扶着床头柜撑起身子,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嗓音有些沙哑,“现在几点了?”

喻文州柔和地笑了笑,回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声音很轻:“还早,才六点。”

黄少天缓和着点点头,还有些没回过神,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差点被呛着。

喻文州拍了拍他的背,掌心硌着他瘦削的骨骼,忽然道:“你瘦了。”

“有吗?”黄少天边咳嗽,边彻底清醒了,打起精神应对新的一天,“那肯定是因为我变强了!没有脂肪了!都是肌肉!”

喻文州笑了一声,并没有去接他的贫嘴,转而道:“我来的时候,你灯也没关,连被子都没盖,就在床上睡着了,是昨天太累了吗?”

“有点。”这事没必要撒谎,黄少天答得诚恳,又反问,“你呢?你昨晚睡觉了吗?”

“我没事,”喻文州微笑着说,眼下却分明有淡淡的青黑色,“来看你的时候,忙里偷闲地休息了一会儿。”

黄少天点点头,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转开了话题:“那你现在呆在这儿,是工作忙完了?”

喻文州长叹了一口气:“工作怎么可能做得完?下午要开会,明天还要去出差。”

“出差?”黄少天一骨碌爬起来,“去哪儿?不是,这个节骨眼,你们都忙到飞起了,怎么还要去出差?”

“出差也是工作。”喻文州喝了一口水——用仅有的那个杯子,“正如你所说,大家都在忙,那只有我去了。”

“你不是也很忙吗?”黄少天快被他绕晕了,“那你哪有空?”

喻文州抬手遮住眼帘,阖上眸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喟叹一声:“我不能告诉你。”

黄少天静默下来,伸手按住他的手背。

喻文州的眼神轻微一动,却是放下手,转开了话题:“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局势对我们比较有利,内部的变动,都无伤大雅。”他重新弯腰低头,指尖轻轻触碰着黄少天的眉眼,眸中沁的一抹蓝深邃又温柔,“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上课,不要迟到早退,考个好成绩,千万别惹隼先生他们生气……”

一阵强烈的不安忽然侵袭的黄少天的内心,如潮水上涨,漫流不止。或许是由于喻文州近乎立下遗言一般的语气,或许是那双眸中流露出的难以抑制的挣扎与苦痛,仿佛下一秒就要与他阴阳相隔,永世不见。

彼时,黄少天还不懂,喻文州将要面对的,是一种何等痛苦的抉择,而他只是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耳边动人蛊惑的歌喉停止了,剩下的曲调,是荆棘插于心脏之上,将以血与命为谱,只想唱给一个人听,但是——

但是黄少天不敢听,喻文州不能说。

黄少天只是以为,按照计划,凤凰重伤,Cage内部外部都在遭受一场巨大的风暴,却不知道,此刻自己早已身在风眼中心,是有人拼尽全力,张开翅膀,将他护佑在羽翼之下。

他们将一同堕入漩涡之中。

“我知道,我知道,”他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喻文州的话,心上的重量沉沉压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丛林里的飓风撕扯着每一寸生存空间,所有人都在努力试图寻找可以暂供喘息的地方。他很幸运,他找到了,可他无法停下,“我会好好上课,好好学习,不让你担心的。”他停顿了一下,犹豫着问,“你……还回寒山军校吗?”

喻文州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随即又弯了下唇:“期末没办法给你改成绩了,你要自己努力。”说完,他就起身要走,衣摆拂过两人交握的手,似要轻描淡写地解开这个结。然而黄少天陡然加重了力道,下意识地喊道:“等等!”

喻文州停住。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是何其脆弱,都谈不上琴弦一般,至多是一根蛛丝。一片树叶落下来,就能切断丝线,但更痛彻心扉的,是亲手斩断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命线。

他依稀回忆起,有人,有很多人,问过他,“你有心吗”。他当然有,只是他比一般人更会去利用,利用别人的心,也利用自己的心。

在这场仪式般的诀别中,他还应该说些什么呢?透露给黄少天怎样半真半假的信息,以此试探他真实的身份、立场与目的,甚至来达到迷惑银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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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

——我爱你吗?

黄少天哽咽着在心里问。

恍惚间他得到了回答,但声音太远了,隔着背离的信仰与梦想,他听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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