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99

*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欢和支持,从下周开始《封缄》将暂时停止更新,一部分是缘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另外我自己最近三次也比较忙碌,没有精力去维持写作的频率。不过其实我手里还有很多初稿,等这段时间过去,再有空修改后慢慢放出。另,所有外链都已经锁了,这方面问题不予回答。

*接下来可能会不定期写一点点别的东西,不过就随缘看啦w

*祝大家一切安好。

————————————————————

“哎,哎,怎么了?”黄少天立马凑热闹似的黏到了蜂鸟身边,好奇地跟着他一块向上望,还“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准星顿时不知道偏到哪个千八百里外去了。

“滚开!”蜂鸟没好气地瞪了人一眼,又转过头去,下一秒,持枪的手腕被猛地攥住,锋利的刀片划开皮肉向内进发,微型耳机也被准确无误地拽出,滚落在地,一脚踏碎。

仅仅是不到一秒的错愕,蜂鸟就迅速反应过来,几乎是瞬间,本能地先行挣开差点就切断动脉的刀片,拧身去捞脱手掉落在窗台上的枪,但黄少天动作更快,肩膀斜向上撞在他胸口,伸手触及了手枪的边缘。

蜂鸟用力一踹人的腹部,流着血的手腕一拳砸向人面门。黄少天侧身闪避,单臂架住这一击,索性扬手一挥,将枪打落出窗外。

受伤的手当然敌不过黄少天,意识到夺枪抢占先机成为了不可能的事,蜂鸟马上冷静下来,后退两步,视线掠过耳机的残骸,寒声问了一句:“银蛇?”

黄少天没回答,琥珀色的眸子里凝起冰冷的光,旋即再度甩出两枚刀片,毫不留情地飞向人近在咫尺的咽喉。

蜂鸟矮身从大腿上拔出匕首,一眼都吝给深深扎入墙壁的刀片,当胸直刺向黄少天的心脏。

黄少天牢牢攥住袭来的手臂,不防对方根本意不在此,腿风如鞭,横扫而来,将他向窗台边逼去。

——这个位置很不利。

黄少天马上意识到蜂鸟的策略,干脆顺势躲入墙角,而后霍然侧向扑出,向前一滚,两步就立在了不高的茶几上,一脚踹飞了两摞空病历,混合着刀片劈头盖脸地砸在蜂鸟身上。

下一秒,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有些焦急的呼喊:“夜雨!住院部有大量夜莺!”

“小心!”黄少天大喊一声,眼见着蜂鸟转身跃上窗台,从身上拔出几枚刀片就向声音的来处掷去。

“怎么回事?”张佳乐还没明白状况,下意识先躲开猝然而至的袭击,连忙松手跳下栏杆,一脚踢碎玻璃窗,踩着满地晶莹碎片,翻入诊室。

“百花缭乱。”蜂鸟抹着嘴角的血,眼神一利,不知何时又掏出一支钢笔,朝两人的方向扔去。

“闪开!”黄少天扯着嗓子吼道,抄起一本病历就打飞了钢笔,在窗台外发出一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这回,就算上下几层是死人,也都该被惊醒了。

在第二扇窗户坍落的玻璃雨中,张佳乐不再顾忌,拔出猎寻,对向外逃遁的蜂鸟连开三枪,但可惜银蛇自己挑选的诊室与茶水间相连的路千回百转,两枪撞上墙壁,一枪击穿了金属的热水器。

蜂鸟咬牙淋了半身沸水,试图去开诊室三的门锁,但刚刚黄少天刚才提前连钥匙都拔了,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开。

“锁撬不开,你们就不会把门拆了吗?”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个离得挺近的声音,好像就是在门外,不过可能是隔壁。

蜂鸟心中一喜,张口正要求援,冷不防一条金属链陡然贴上皮肤,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

黄少天使了狠劲,拽着人硬生生地向后拖了三步。蜂鸟拼命挣扎着,肘尖用力撞向人的肋骨。黄少天躲不开,硬生生承了这几下,边扭头对张佳乐叫道:“你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做戏做足。”张佳乐低声说着,利索地攀上窗台,扶着窗框,架起枪。

“你要干什么?”黄少天不解地看着他。

张佳乐咧了咧嘴,还没说话,黄少天就感到手中一松,金属链居然从中崩断,连带着吊坠一道坠落在地。

蜂鸟回身就将黄少天撞倒在地,自己也因为缺氧迟滞了片刻,下一秒,黄少天从地上摸到了一片碎玻璃,翻身一跃而起,趁着这个时间,毫不犹豫地割断了蜂鸟的咽喉。

蜂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徒劳地试图止住脖颈上汩汩流淌的鲜血,与此同时,诊室门锁被从外卸下,开门的“吱呀”声与枪声并拢在一起,一朵血花从黄少天的左手臂上炸开。

——卧槽!张佳乐你有病啊!

黄少天完全没料到还有这茬变故,疼得眼前一黑,撞上门边墙壁,紧接着,就听耳边熟悉的声线:“迦楼罗?”

——肖时钦?

黄少天来不及和人打招呼,才回了一半头,就见张佳乐毫无温度地死盯着前方,眸子里是空无一物的冰冷与尖锐刻骨的仇恨,对准门口的来人开了第二枪。

黄少天扑上前去,电光石火间用力推开了门口的肖时钦,下一刹那,就被肩头巨大的冲击力带得跌跌撞撞地向下摔去。

这样摔实了下去,他的鼻梁骨恐怕要碎了。

思绪一瞬划过脑海,黄少天还没为他的鼻子哀悼,就被人及时接住了。

——什么情况?

他睁了睁眼,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勉强依稀能辨认出让自己免遭地砖亲吻的人正是肖时钦,身边还到处四散着情急之下被扔到一旁的机密文件。

“迦楼罗?黄少天?能听见我说话吗?”仿佛是隔着很遥远的距离,话语有些扭曲的不真切,黄少天伸手扶着他的手臂,想说一句什么,但只动了一下嘴唇,就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黄少天!”肖时钦叫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立刻转头对周围傻眼的医护人员道,“你们平时培训怎么做的?快去叫外科医生来!”

刚办完出院手续的徐景熙急匆匆地赶来,一下子就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来得正好。”肖时钦将昏迷不醒的黄少天交给忙碌起来,进入状态的医生们,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封锁东宁医院和周边交通,全力搜捕百花缭乱,通知绛城分部的各部门,让他们尽快派人增援。”说着,他捏了捏眉心,“还有,你去知会先生一声,迦楼罗受伤的事情。”

“呃,”徐景熙有些踌躇。这前面还算正常,但最后一句,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味,“隼……”

“你怎么也磨磨蹭蹭的?”肖时钦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跟着赶来的急救人员一起向手术室快步奔去,“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意识海缓缓上涨,淹没虚幻的沙丘,赤红的潮水逐渐退去,翻涌成蓝色的波浪。

黄少天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点一点推开压身的千钧重量,竭力从空调恒温的风中重新汲取到顽强的生命力,犹如一把野火,从濒死的草根里也能再度燃烧。

输液管吊在金属的支架上,一滴滴,随着重力下下坠,几近匀速推进血管。自手背至肩颈一线冰冷到麻木,早已失去知觉,略微挪动一下才传来迟滞的刺痛。

“咝——”黄少天吸了一口气,失去意识前的一系列记忆都苏醒过来,争先恐后灌入脑海。

“迦楼罗?”从输液管的另一端传来肖时钦略有些喑哑的声音。

黄少天有些费力地转过头,见对方正靠坐在隔壁病床上,胸前搁着一个大大的抱枕,抱枕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黑暗中亮着蓝莹莹的光,却映得人的轮廓温润而柔和。

“隼先生?”黄少天有些意外,正想问肖时钦怎么在这儿,火烧一般干涩疼痛的嗓子就截断了他的话。他禁不住咳嗽起来,喉咙仿佛要冒烟,于是,本能地伸长手臂,想去摸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我来吧。”肖时钦见状,立刻合上笔记本电脑,主动起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再扶着他略微坐起,稍稍倾身将杯子递来。

黄少天受宠若惊,连忙举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既恭恭敬敬,又战战兢兢地接过来,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一整杯,才觉得好受些。

肖时钦动作自然地接过空杯子,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插着白玫瑰的花瓶边,不易被碰落的位置,还十分贴心地嘱咐:“喝慢点,别呛着。”

黄少天胡乱“嗯”了声,惊异地看着他重新靠坐在床边,翻开电脑,继续工作,过了会儿,才开口搭话,“你昏迷了三十九个小时。”他的声线也很温和,黑暗中并不太看得清那双灰色的眼睛,但料想里面此时也漂浮不了多少冷意,“你运气不错,弹片存留不多,都已经取出来了,接下来,你只要好好在医院休养一周就行。”

黄少天点了下头,借着缓过来的气力,慢慢撑着身体坐起来,摆好枕头后,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恢复了日常的状态,侧身望向他:“那您呢?您没事吧?”

“我没事。”肖时钦笑了笑,道,“你早点睡吧,已经凌晨两点了。”

“完全感觉不出来,竟然这么晚了。”黄少天喃喃道,随后忍不住又问,“那您怎么不睡?”他试探地提议,“如果您还需要工作的话,要不要我把灯打开?您这样的话,对视力不太好吧。”

肖时钦摇摇头,很快合了电脑,连着抱枕放到一边:“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他再度走下床,来到黄少天身边,俯身替人拉了一下拨乱一角的被子,“苏雀刚走没多久,他还在连夜带人调查蜂鸟的事情。”他抬起眸子,唇畔弧度极柔和,“你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我替你发短信转告他。”

黄少天抿了下嘴唇,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肖时钦很快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了然道:“好吧,你想和他当面说,就等明天白天吧。”

黄少天点点头,随即小声问道:“那,隼先生,百花缭乱……”

这次,肖时钦回答得斩钉截铁:“你放心,黑鸫亲自带人去追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啊?”黄少天一怔,很诧异,“您说什么?黑鸫先生亲自带人去追百花缭乱?我没听错吧?”

肖时钦弯唇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在惊讶什么。虽然平时总是懒不死他,但他的能力,你还是可以相信一下。”他望向黑暗的虚空,露出回忆的神情,“我认识先生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追随先生很久了。这么多年,很多时候,真亏有他。”

这么多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黄少天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偏头出神的肖时钦,半晌也无人打破这安宁的寂静,直到肖时钦在他床沿坐下,轻声开口,语气有些犹豫,还有些罕见的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一朵易碎的琉璃花:“黄少天,你是不是见过我哥?”

黄少天怔住。

“应该是十一年前,”肖时钦咬了下嘴唇,谨小慎微地一点点给他提示,“就在你住的孤儿院,他和苏沐秋一起去的。”

黄少天张了张口,近在眼前的便是肖时钦掩饰不住的期待的模样,令他心中一阵难忍的痛楚,竟然不愿去对上这样几近祈求的目光,左右斟酌不得,实在难以招架,最后还是咬牙选择如实回答道:“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候我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几乎是同时,肖时钦的眸子就黯淡了下来,声音也低落下去,却依然不肯就此放弃,仍旧执着地追寻着:“那……那你还记得,他看起来怎么样吗?”

“我真的记不清了。”黄少天说。过了一会儿,他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拷问,斟酌着道,“呃,其实我本来是不太记得了,但是看到您的眼睛,就一下子想起来了。”他停顿了一下,“——您的眼睛,真的很像肖哥哥。”

肖时钦陡然怔住,那双与肖璟极其相似的灰眸剧烈波动起来,无法抑制地泛起隐约的水汽。

黄少天凝视着他,有些庆幸于暗色的光线天然地挡住了自己的悲悯与伤痛,缓慢地低沉着声音补充:“院长说,那个是肖哥哥。因为这个姓并不多见,所以就算记不得样子,我们也还会记得这个姓。”

几乎未曾有所知觉,眼泪便已从鼻翼滚落,肖时钦有些慌张地偏过头,抬起手,遮住眼帘。许久,黄少天才分辨清楚极力稳定的轻微颤抖的肩膀,和指缝间滑过的透明的液体。

“打扰你休息了。”肖时钦的声音依然很平稳,随即却仿佛怕被人戳穿真相似的,急急站起身,飞快地拉开病房门,跑出去不见了。

黄少天下意识想叫住他,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化作悠长而无声的叹息。

评论(71)
热度(247)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