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95

*职业造梦师天天在线解梦

*搁狼人杀里这叫预言家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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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个噩梦,哪有这么简单?以为他造梦师啊?

黄少天回到房间的床上,把灯光全部关闭,选了个舒适的姿势抱着被子,想想又不对,改成趴着,结果难受得好半天都睡不着。

他明白叶修的意思。他此刻应当展露出来的,符合他的资料的,应该是短暂的精神受创的症状,比如创伤性事件的再体验之类,但这种大部分非常专业的心理障碍症状都难以扮演,不如简单粗暴地从中选取最可行的一种——梦魇。

所以,假装做个糟糕的、恐怖的噩梦,表现出合适的惊惧、恐慌,就足够了。

黄少天拉上被子,在黑暗中闷声努力排演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长期处于高压之下,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是……哪儿?

他四下环视一圈,发觉自己正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中央,两边是无数扇紧闭的门,金属的牌子上写着不同的编号。周遭的一切是那么眼熟,可他却想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意识到——这里是Cage总部。

为什么他会在这儿?

黄少天不知所措,试探性地往最近的门走了两步,又犹豫着,去触碰近在咫尺的门把手,却在指尖落在金属上的一瞬间,绽开一朵娇小玲珑的紫藤花。

他吓得赶紧缩手,然而紫藤花的生长却没有停止,向四面八方飞速蔓延,舒展开青绿的藤蔓,枝桠纵横交错,互相勾连,时而缠绕作并蒂之姿,时而又遥相呼应,深情对望,仿佛牛郎织女远隔银河。

成串的花骨朵从枝条上垂落而下,次第开放,如女子鬓发簪花,又似一条淡紫色的瀑布,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层层叠叠,遮住了两侧的门,只留下尽头的恢弘巍峨的一扇。

他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向尽头的大门奔去。两旁的紫藤花在无处而来的风中摇曳生情,伴随着他一路向前延伸,最终堪堪停留在大门的边缘,簇拥着中央振翅欲飞的凤凰。

黄少天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上了凤凰的眼眸,下一秒,耳边陡然响起一声清唳,门上的凤凰竟活了过来,仰首长啸一声,扭过头来,对着黄少天喷出一口烈火。

黄少天连忙缩身躲过,可身后的紫藤花就没有那么好运。一点火星溅上花瓣,瞬间便成燎原之势,喧闹辉煌地烧遍整条走廊,将整片阴暗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就在这愣神的一瞬间,凤凰倏忽抓住他的肩头,将他扯进了门内。

黄少天险些失足摔倒,扶着树干趔趄站稳,一抬头,一株巨大而繁华的桃花树映入眼帘,妖冶美丽的花攒聚堆积在枝干上,美轮美奂,如同仙境。

他难以置信地松开手,低下头,身边是一条潺潺溪流,不远处的树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照着缤纷的桃花,又隐隐显出黑暗的丛林的幻影,某个巨大的黑影舒展着身躯,从水下潜游而过,视野中只能模糊地勾勒出它的獠牙与利爪的轮廓。

他究竟是在哪儿?

黄少天混乱了。

他朝后跌退两步,忽而听到一句熟悉而深情的呼唤。

“少天。”

“文州?文州你在哪儿?”他下意识地大声回应,到处寻找,忽而福至心灵,一抬头,就见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桃花树下,满身坠落芬芳馥郁,朝他远远伸出手,唇边的微笑是恒久不变的如三月春风的温柔,那双眸子里也纳入了人间一切灵秀山水,绮丽风光。

他无法自抑地被吸引,被召唤,往人的方向疾步走去,投入人怀中,语无伦次地道:“文州,我,我好害怕——”他陡然睁大了眼睛。

“你害怕什么?”清浅嗓音掠过耳畔,无端生出锈色的血腥气息。黄少天惊恐地察觉,身边人的关节上,竟缠满了无色透明的傀儡丝。他顺着绷紧的丝弦向前看去,溪水的尽头,黑暗的深处,静静伫立着一个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影子。

“你是谁?”黄少天厉声质问。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刹那,桃花凋零,溪水干涸,天地俱被烈火吞噬,而在这样明亮辉煌到令人睁不开眼的,仿佛开天辟地的光芒中,那片黑暗依然没有被污染分毫,仍旧是纯粹至几近虚无。

“你觉得我是谁?”耳边的声音消弭了所有的温度,不掺杂任何感情地开口反问。

黄少天一下子失声,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的人。

下个瞬间,喻文州猛地出手如电,霍然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死死按在不知何时出现的审讯椅上。

黄少天剧烈挣扎着,却挣脱不得,被掐到意识模糊,待到四肢都无力地瘫软下去,才见那一抹黑影缓缓踱至身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慢慢掀开了面具。

他拼尽全力透过扭曲的视界望过去,看到了一张他永远不会认错的脸。

——喻文州。

 

黄少天拼尽全身力气,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裹着被子,抱着枕头,从床上直接栽了下去。

“迦楼罗!少天!少天!”和梦中如出一辙的声线,却是带着清晰可辨的焦灼与慌乱,赶忙搂住他的肩膀,扶着他坐起身,沁出一抹深蓝的眼瞳映入自己的眸中,“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黄少天恍恍惚惚地往前看去,眼见喻文州难得失了往日的冷静从容,溢满关心则乱的慌张,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伸手搭上他额头,去试他的体温。

半晌,黄少天才回过神,拼起破碎的理智,勉强握住人的手,慢慢哑着嗓子开口:“我没事……”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他只是做噩梦了而已吧,”靠在一边阴影中的江波涛不以为意道,“苏雀,你也太紧张了。”

喻文州霍然回过头,在黄少天看不到的地方神色冰冷地瞪了人一眼,才复又勾起唇角,嗓音仍是温润谦和的,垂眼附和了一句:“您说的是。”

江波涛接收到那道明显带有警告性质的视线,很识趣地一弯唇就换了种语气,信手拈来一句调侃的玩笑话:“迦楼罗,就算你不想复习,也不用这么激烈地抗拒吧,我又不是给你打分的导师。”

喻文州扶着黄少天坐回床上,再低头替他抱起被子和枕头,看得江波涛啧啧称奇,心说向来淡漠的凤凰先生也有一天对一个学生这么上心,拐着弯以不同的身份到Paradise来看人。

“不是因为这个。”黄少天苦笑一声,暗自感慨,这大概就叫假戏真做了,刚才那个梦也太吓人了,他现在一闭眼都是穿着凤凰那身的喻文州试图活活掐死他。他稍微这么一回忆,又抑制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摇摇头,把这个离奇又魔幻的场景揉成碎片,扔出脑海,才撑着现实的喻文州的手臂,缓缓开始叙述准备好的台词,“您说的对,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没别的。”

“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江波涛问。他对这个问题是确实感兴趣,眸子里的兴味都浓了三分,语调也格外真情实感,“你是没看见,你刚才脸色惨白,比见鬼了还可怕,还有那声惨叫,我和苏雀都被你吓到了。”

黄少天揉了揉眉骨,支吾了两下,松懈下肩膀,无可奈何道:“差不多,我梦见死人了!”他的语气起伏很夸张,情绪异常饱满,似乎还深陷在噩梦残留的余韵中,无法自拔,“太恐怖了!她还向我索命!”他说着,还抱紧喻文州的手臂,缩了下脖子。

——死人?

喻文州皱了皱眉,迅速思考了一个来回,隐隐圈定了一个可能性的范围,侧头向江波涛递去一个眼神。

江波涛也意识到了什么,弯腰拍了拍黄少天的肩,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道:“习惯就好。”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边扬了扬手机,“隼来消息,说港口排查完了。我去接他,你们慢聊。”

黄少天始终低头双手抱胸,等到门“咔嗒”一声锁上,情绪也酝酿得差不多,正要开口,却被喻文州抢了先:“少天,你是不是前几天遇到凤凰先生和黑鸫先生了?”

黄少天一怔,见他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担忧,一时竟无暇去关注他过分的敏锐,只紧抿起唇,轻微颔首。

——是他忽略了。

喻文州眼神微暗,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考虑不周,旋即坐到黄少天身边,轻柔地揽住人的肩膀,低低道:“对不起,少天,先生的行动我也无权置喙。”他抬起眸子,离人的脸颊更近了些,轻声询问,“先生那天,做了什么?”

黄少天斟酌了一下,谨慎地回答道:“呃,我记得,按照工作条例,应该是不让说的。”

喻文州沉默不语,只小心欺近,在黄少天额上落下一个吻,轻柔得就像一片羽毛的尾端扫过:“现在没事了。”他与人额头相抵,声息相闻,呢喃如耳语,“我陪着你。”

黄少天深呼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身前人温热安定的气息,不自觉也令他放松下来,宛如幻觉般,自言自语地问道:“文州,小孩子都是无辜的,对吗?”

喻文州缓慢眨了下眼睛,按住他的肩膀,避而不答道:“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以后你会明白的。”

——你果然还是Cage的夜莺。

黄少天心下一沉,垂下眼睑,握拳置于膝盖,指甲划过齐整的布料。

过了好一会儿,喻文州终于主动提出了黄少天等待已久的安排:“既然你不能说给我听,不如你去找蓝歌鸲,做个心理咨询?”

黄少天摇摇头,做出有些疲惫的姿态,推拒道:“我缓几天就好,不用麻烦他。”他扯了扯唇角,“何况,他不是在单独照顾隼先生吗?应该很忙才对。”

喻文州沉吟了一会儿,吻了吻他的脸颊:“那好吧,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找医院,咨询费我给你报销。”

黄少天点点头,忽而又道:“苏雀,你这算不算是滥用职权啊?”

喻文州偏过头,笑了笑,道:“你这也算是工伤。”他站起身,拥抱了人一下,动作很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今天还有工作,就先走一步了,有事你打我电话。”

黄少天认真点头,目送着他转身离开房间,还贴心地轻缓地掩上房门,抬手不动声色地连敲了两下耳机。

——搞定。

他坐了一会儿,重新躺回柔软的被褥中,抬手搭住额头,眼前再度浮现出喻文州掩藏不住焦灼关切地凝视他的模样,旋即却是似千里冰封,万物绝灭,隔着扼住他命门的手的狠戾的眸子,最后是笼罩在暗影中,居高临下,空无一物的眼神,三张不同的面具拥有相同的容颜,在脑海里不断回旋重叠,令他无法分清,究竟何者才是现实,何者只是无谓的幻想,又或者,这些情感都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

如果有一天,他像吴羽策、傅心俪等等一样,暴露了身为卧底的身份……

黄少天收紧手指,揪紧被子上的条纹。

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现在,喻文州有多爱他,到时候,就有多恨他。

那就不妨,再恨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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