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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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安息,生者前行

*面具之下,全是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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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明城的风俗,在停灵七日之后,锦雉被Cage安葬在了西山墓园,她姐姐顾兰旌的身边。

顾离忧没有亲人,所谓的未婚夫已经成了通缉犯,外逃不知所踪,能有资格她操办葬礼的,只有一直被她当作弟弟的喻文州。但是很可惜,喻文州伤未痊愈,没有这个精力,加上身份也不适合过多露面。最后,接手这一切的,只剩下曾被她深深憧憬、信仰,又残忍地背叛、伤害她的Cage。

兜兜转转,她到死也没逃出那间囿困她的笼子。

她恨小凤凰杀害了她姐姐,但她又惦记被她当作弟弟的苏雀。她不愿见到Cage对方士谦下手,可是,她依旧至死信奉闻人生浇筑在她灵魂里的理念。无数的矛盾撕裂她、折磨她,将她劈作两半,令她痛不欲生。于是,在察觉她的身份被银蛇知晓后,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死——既然无法在天平上决定加注的砝码,那她唯有选择离开这场一念生死的赌局。

她下葬那一日,正好是寒山军校秋季学期开学的前一天。于是黄少天也得了机会,穿着黑色的正装,戴着素白的绢花,跟随喻文州一起,听牧师诵读着悲戚的悼词,注视着布满白色鲜花的棺木合拢,被掩埋入泥土之下。

这大抵就是所有人最终的归宿。

黄少天站在喻文州身边,侧过脸去。

他们离得很近,是一个亲密到旁人无法插足的距离,黄少天能清晰地描摹出喻文州眼底的脆弱与哀恸,哪怕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莺羽一样的伪装,但这其下真实的情绪波动,他已然能够轻易触及。

牧师放下经书,所有人依次走过墓碑,放下手中纯白的康乃馨,满满的一束簇拥在碑前,迎着阳光绽放。

如此美好,如此动人的画卷,好似他们今日安葬的只是一位无辜被天国召唤而去的少女,而非曾经是永夜中手染血腥的杀手。

他们在墓园中停留了很久,中途,喻文州轻声细语,向他请求,说想单独和锦雉待一会儿。黄少天安慰了人几句,就应下,走远了去。

这里是安葬了无数先烈的西山墓园。黄少天在其中走走停停,目光掠过一座又一座黑色的石碑,看到了不少熟人的家族长辈,亲戚好友,也在其中找寻到了肖璟的墓碑。

比起旁的那些,这座墓碑没有落款,但却也擦拭得很干净,看得出是时常有人祭扫。

黄少天怔住。

肖璟遇害时才年仅二十出头,大好年华半路夭折,甚至还未来及展露出过多的光芒,就仓促陨落。按理说,他生前虽有同学、故友,但前者交往不深,后者也无法前来拜祭。他的死,在短暂地在军部、银蛇与Cage之中引起过剧烈的震荡之后,就该被世人遗忘,能始终每年缅怀的,也只有肖时钦了。

不过,按照时间来算,近来还未到肖璟的祭日,不知是何人时时照拂?

黄少天正站在原地,顾自沉浸在思索中,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沿着碑间台阶拾级而上。

他反应极快,立即矮身藏入附近的墓碑后,隐匿身形。王杰希没有发现他,径直迈步走到了肖璟的墓碑边。

黄少天偷偷探出头去看,只见人手上捧着一束白玫瑰,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缺乏落款的碑文,许久,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言自语:“学长,你到底是……”

后面的话黄少天没有听清。他正想再凝神,听仔细一点,就发现王杰希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存在,将眸光冷冷凉凉地投来。

黄少天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地绕出墓碑后面,清了清嗓子,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王将军。”只三个字后,又故作镇定道,“实在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您,真是太巧了。”

王杰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很快就将目光收回去,俯身放下手中的花束,拿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墓碑上沾到灰的角落。

这也算难得一次,王杰希见面没对他恶语相向,黄少天着实有些不习惯,摸了摸脑袋,大着胆子走到人身边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您这是来祭奠……您与肖哥哥,也是旧识?”

王杰希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并不应声,反问了一句:“瞎成你这样,怎么卧底?”

黄少天心下不由一凛,眸中一瞬凌厉锋芒划过,袖子里的刀片顺势滑落到掌心,仅露出一线冰冷的金属色:“将军,您说什么?”

王杰希不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茫然的眼神,视线扫过他自然垂落的双手,最后投向远方,黄少天的来处,声音极轻极低:“我不揭穿你,但也不会帮你。”王杰希低下头,注视着面前的石碑,“除非,你们向我证明,害死他的凶手,另有其人。”

“唉……”黄少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惋惜,真挚动人,“学校里的老师们讲到优秀的前辈们,就会惋惜肖哥哥英年早逝。”他捶了一把自己的掌心,“可我真是不明白,肖哥哥再天才,他那时还没我大吧?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他盯着王杰希的双眼,冷笑一声,“银蛇那帮小人愚蠢至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活该!”

王杰希抬眸注视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寡淡的眸光里似乎隐约掠过一丝寒意,旋即归于古井无波般的沉寂。许久,他转开脸去,遥望向台阶的底端:“白鹤来了。”

 

窃听张新杰与喻文州的对话实在太过危险,黄少天再三权衡,没有去冒险。

他走到今天的位置,多不容易毋需赘言,数不清多少的同伴为他出生入死,乃至长眠于永夜之中。因此在没有确认有足够的价值前,他不能轻举妄动。说到底,他时时刻刻都行走在刀尖之上,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刃穿身。更何况,作为历史上在Cage里爬得最高的银蛇,若真有一招不慎,跌落而下的一天,也一定会比他所有的前辈都摔得更惨烈。

因此,黄少天选择呆在不远处,注视着两人在锦雉的墓碑前,却无从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

但两人交谈的时间并不长,张新杰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很奇怪的是,他平日那样不屑于人情世故的一个人,居然也为锦雉带了一束淡紫色的鸢尾。黄少天临时搜索了一下,发现在葬仪上送这个,含义是愿逝者早日进入天堂。

像张新杰平常这样冷心绝情的,竟然也会有这样美好的祝愿吗?

黄少天有些讶异,然而锦雉的过往毕竟是Cage的机密,她曾与谁有过交集,已不可考,他实在无法去探究那位已逝的女子的生平。

张新杰走时碰见了他。黄少天低头恭敬地行了礼,张新杰也和往日一样,淡漠地颔首回应,就消失在视野尽头。

但喻文州还没有走。

黄少天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望见人抬手抚上冰凉的墓碑。喻文州低着头,黄少天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动作很柔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柔和,和爱抚自己时不一样,有一份难言的缭绕的眷恋,就像是面对……亲人。

黄少天从未有过亲人。

因为怕连累他,他的父母一生下他,就按照事先约定,将他遗弃在了希望之光孤儿院的门前,从此之后断绝一切往来,无论生死祸福,都不再相关,只留下无法改变的血缘,证明他们无法割断的联系。

他生命中唯一能被称为“亲人”的角色,毫无疑问就是吴雪峰了。然而……

黄少天的眸色暗了暗,无法控制的令他无限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让他趔趄了半步,撑住了手边的一株大树。

正在此时,喻文州向他走了过来。

黄少天望过去。

喻文州的身形和之前变了一些。记得初见时,对方没有这么清瘦,也没有这么苍白。披着风衣的男人坐在凤尾竹后,姿态优雅又倨傲,指尖如同缠绕着无数交错的傀儡丝弦,仿佛高高在上,不染凡尘,低眉一下都似垂怜世间一切苦痛折磨,众生都被其蛊惑欺骗,为其落入漩涡泥潭,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唯有自己扯断了身上的线。

——即便万象都能被你操纵,可你无法操纵我。

——因为你爱我。

黄少天眯起眼睛,在心底笑了。

“爱”当然是可以作为武器的。

苏沐秋曾对他说过,他们不需要,也不希望他在卧底过程中付出感情来获取利益。可笑他付出感情的伊始并无任何理由,可最后还是走了这一条注定的绝路。

不过,既然Cage始终行进在毁灭的道路之上,他自己亦走上了绝路,岂不是宿命的收束?

他们注定要一同跌落悬崖,一同万劫不复。

爱恨都极端,纠缠在一起,除了死亡,再没有别的结局。

思绪在最危险的薄冰上豁然开朗,脏器间长久缠绕的溺水的窒息感陡然褪去,黄少天就像被囚禁牢笼太久,终于呼吸到了第一口属于自由的空气,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喻文州看见他哭,加快脚步,匆匆忙忙地走近过来,温柔地拥住他,询问:“怎么了,少天?”

他在人怀里,带着泣音低声回答:“我……看到院长的墓了。”

喻文州身体一震,没有说什么,只是更紧地抱住他。

黄少天能察觉到有细微的颤抖从胸腔处传来,大概吴雪峰的死确实一定程度上打击到了喻文州,可这根本不算什么,不足他所承受的哀与痛的万分之一。

他好想对喻文州说,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可是我也恨你,比世上活着的所有人都要恨你,比你杀死的所有人加起来还要恨你。

他意识到自己在战栗,那个可怕的扭曲的恶质的念头再一次挣脱理智,强烈地浮现在脑海,意图毁灭掉现有的一切。

——我想要你恨我,越恨越好。

黄少天收紧手臂,环住人的脖颈,下颌搁在人的肩上,垂着眼睑,眸光里一片空洞的漠然:“文州……”

“怎么了?”喻文州有点紧张地关切他。

他说:“风好冷……”

 

因为天气预报说最近降温,喻文州在墓园门口事无巨细地嘱咐着黄少天,诸如不要着凉的琐碎事宜。但他再依依不舍,还是不得不登上了回医院的车。结果下属刚一拉开车门,他就瞧见郑轩全副武装地缩在车厢里,手里还架着一把狙击枪。

喻文州着实诧异,很快坐进车内,关上门。他上下打量人这一副罕见的装扮,不禁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郑轩摩梭了一把手中的狙击枪瞄准镜,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安朱住院了,当然只能我来保护你了。”他说完,偏了偏头,犹豫了一秒,赶紧把口罩摘了,长出一口气,“快闷死我了——安朱到底是怎么忍受在夏天戴这玩意儿的?”

喻文州没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你在车里就不会脱了吗?”他偏头望了一眼车窗外迅速远去的墓园大门,眸光忍不住落下一瞬灰暗,旋即扬起语调,“再说,这里安检这么严格,什么武器都带不进去,你还担心什么?”

“我这不是怕人发现吗?”郑轩无语了,仔细想想,车窗上贴了膜,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头,自己确实有点傻,不由十分沮丧,“哎,压力山大……安朱到底什么时候出院?”

喻文州笑了一下:“你就让他多休息两天吧。”

“行,你说了算。”郑轩懒洋洋地应了一句,在有限的空间里极限地伸了个懒腰,恢复成平常摊成一滩的模样,“那什么,我刚才看见王不留行进去了。”

喻文州的眼神稍稍一凝,接着稀松平常道:“那几家多少都有些人葬在这儿,他来祭扫,也没什么。”他斜过一眼,“你派人跟踪他了?”

“这不是那天晚上碰见他,觉得有点奇怪嘛。”郑轩摸了摸鼻子,“就是他比较厉害,派过去的人没怎么跟上。”

喻文州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实:“你过去都不一定能跟上。”

“好好好,是我太废了。”郑轩举起双手投降,不防搁在怀里的狙击枪往下滑了一截,赶忙捞住,切换回正经话题,“总之还是跟了一段,看到他去了趟林家。”

“什么时候?”喻文州问道。

“昨天晚上。”郑轩顿了顿,“这几天,军部的情报处灯都没熄过,我推测,还是为了方士谦。”

喻文州沉默下去,眼底暗潮汹涌,仿佛有漩涡回旋激荡,欲绞碎一切跌落之人。良久,他语气极淡地道:“人都跑了,还有什么好说。”他停了一下,直接转开了话锋,“说点别的吧。”

顶头上司都这样发话了,郑轩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应了一声,随后就听人提起那个反复探寻了许多次的话题:“检验科那里,有进展吗?”

郑轩摇摇头。

喻文州不置可否,神情中亦辨不出喜怒,只平静道:“以后,没有进展的话,就别让他们交报告了。”

“是。”郑轩立刻应了。

喻文州沉思了一会儿,再度开口:“还有,告诉隼,从明天开始,THUNDER中心新的工作安排、日志之类,符合权限规定范围的,都转发给迦楼罗一份。”

“先生?”郑轩一惊,本能地就想问人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与观念,但他马上就意识到,喻文州只是在命令他去执行,并没打算向他解释缘由。纵使心上有千头万绪,无数疑惑,郑轩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坐直了些,稍稍低下头,态度恭敬,“是。”

喻文州“嗯”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道:“明天寒山就开学了,早点送他回学校吧。”

冽风卷过落叶,一片枯黄贴上车窗,在白日里落下一片冷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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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

1.新杰为什么来祭奠顾小姐?

2.林杰找王杰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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