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30

*翻出一章存稿,520更新以证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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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包间427。

角落里的香龛里冒出缕缕青烟,袅袅水气随着半开的窗棂吹出去,多余的,在毛玻璃上挂上些许水珠。

伍晨又一次拒绝了桌边白衣少女沏的茶,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觉得这里太热了,但他并不敢让白衣少女离开半步。

并不是他太胆小,只是他昨天接到苏沐秋的消息,称Cage已经将他列上了暗杀名单,让他务必小心。

在来时,这里早已点燃熏香,没有任何异样,但他还是开了窗,并且只开了一小半;这里新沏的茶水,他一口都没有喝,更别说给包间贵宾免费提供的各种点心。

他折起手帕。

这个白衣少女,是他在两个多月前的一场私人晚宴上认识的,姓舒,叫舒可怡,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或是妹妹。她们俩据说是楚夫人从贫民窟捡到的宝,如今已是明城上流社会圈子里人人眼热的姐妹花。

这对姐妹年纪还小,在明城中出名也就是这半年的事,背景根据他暗中调查的,还算干净。他没有找资历更老的女人,因为那些大半是Cage调教出来的杀手,擅长使人不动声色暴毙。

但Cage要杀的人,又有多少人能逃过去呢?

伍晨叹了一口气,眼神不自觉地瞥向自己微微战栗的双腿。

他不是银蛇的干部,只是外层的助力,自然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但他见过叶修,并且支持叶修和苏沐秋的政见,还在公开场合抨击过Cage残酷铁血的手腕和政策。

这些理由,无论哪个,都足够凤凰下定决心置他于死地。

伍晨长出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他想好了,决定了,如果Cage的杀手能成功找到他,他就干脆死了吧,只是希望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可怡,”他忽然主动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腕——这还是两个月间的头一次。他们之间连发乎情,止乎礼都谈不上,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别说爱情,友情都欠奉。他们在一起,最多只是喝喝茶,聊聊天——他们也聊不了什么东西,他有议会和银蛇的机密,而舒可怡也要对烟雨楼的一应事物守口如瓶,“别沏茶了,我不喝,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舒可怡的动作顿住,放下茶壶,敛裙福了福身,咬住唇,竟是不肯依。

“出去吧。”伍晨松开手,又重复一遍,宛如长兄般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又似交代遗嘱般道,“我床头柜里有些存下来的积蓄,不多,给你们姐妹俩买点首饰吧。”说完,他就苦笑一声,“知道你们这儿锦衣玉食,吃穿不愁,不过说到底都是楚夫人的,还是给自己留点退路好。”

舒可怡低下头,缄默不语,再抬眸时,眼圈已有些泛红,道:“我不走。”

伍晨一愣,安慰说:“楚夫人不会责怪你的,别怕。”

舒可怡跪坐在榻上,忽而睁着眼睛,怔怔便流下了泪:“我走,你会死。”

伍晨静默片刻,努力缓和着微笑道:“听说楚夫人曾为你们姐妹出手,原来不是传言。”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那我走。Cage的杀手已经在门外了吧,或者你把窗户推开,狙击手应该也到位了。”他仰起头,对着角落里的一个夜莺雕塑挥了挥手,“无论是谁,THUNDER中心肯定有人在看着我们。”

“伍先生!”舒可怡叫住他,上前一步,小心为他抚平领带上的褶皱,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落下,却是退了一步,轻声呢喃,“走好。”

伍晨最后望了她一眼,而后闭上眸子,转过身,拉开了门。

“夜安,伍议员。”

伍晨向后退了一步,额头前不远处加持了消音器的手枪稳稳地对准他的眉心,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将持枪者清俊的面容一切为二,将桃树上繁盛的枝叶割得支离破碎。

在走到此时此刻之前,伍晨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结局,其中大半是如何被Cage残忍杀害,事到临头,竟很有几分庆幸——他们派来的是一个枪手,最简单而迅速的致命方式,没有多少痛苦。他也曾描摹过这个将取走他性命的人的模样,从男人到女人,从少年到老者,最后是这样一个仪态优雅,礼数周全的男人,标准的从老凤凰手下训练出来的上层特工,踏过尸山血海而面不改色,又能在上流社会的晚宴的觥筹交错间行走自如。

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以前曾在故友身边见过的那些尚是训练生的孩童,那些原本干净明澈,逐渐被染黑的眼眸。他想起议会是如何默认了Cage四处蛊惑那些狂热的家长,寻找无辜的孤儿,改造为杀人的兵器。终于有一天,他们亲手砥砺出的刀锋架上自己的脖颈,驯养的恶兽挣脱牢笼,黑暗的羽翼囿困了整个国家。

就算他们杀死了上一位凤凰,可它会从人心欲望永不熄灭的火焰中不断重生,直到拽着这座燃烧的土地和灰烬共同堕入深渊。

人之将死,一闪千念。

伍晨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直视着枪口的尾端。

他分辨不出,这个人是当年林立在凤凰羽翼的阴影下的哪一位少年。如今,男人裹在妥帖的西装的身体修长而精瘦,唇角挂着温柔体贴的微笑,连将他逼入房间的步伐都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指尖上托着的具象化的物件是一束芬芳馥郁的鲜花,而不是一把冰冷坚硬的手枪。

“你是谁?”伍晨问道。

喻文州没有回话,定定地注视他片刻,展颜露出一个笑容,而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血花溅开,呈倾斜直线的弹道终结在搏动的心脏中,时间一瞬缩短,而后拉长。舒可怡扑上去,撑住他的身体,泪流不止,许久才发出呜咽的哭声。

喻文州默默看着他们。伍晨挣扎着伸出手,似乎想去碰少女被泪浸湿的妆容,到了半路却颓然坠落,染着鲜血的指尖在白衣上留下一道蜿蜒曲折的印痕。

她终于发出一声绝望的恸哭,下一秒,手枪再度“咔嗒”上膛,指在了她的额间。

他悠悠启唇:“有人陪伴的话——”

“等等!”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暴喝,伴着手杖“嗒嗒”的声音,一道影子宛若自丛林中惊起的猎豹,转瞬如旋风般卷到了面前,甚至还差点带倒了墙边的屏风。

黄少天弯下腰,拦在舒可怡面前,十指间夹着一把刀片,脊背抵住不动声色朝后退却的枪口,恍若未觉地屈起指节,按住伍晨颈边的脉搏,大呼小叫道,“这什么情况?他已经死了?那还要我过来干什么?苏雀你抢我的任务?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我是得不到锻炼的你知不知道?作为老师,这不是基本常识吗?我跟你说——”

“少天,”喻文州打断他的话,眸子里有料峭的寒霜,悄无声息地攀上桃花纤弱又迤逦的花瓣,让开。”

“让开?”黄少天扭过头,挺起的胸膛正对着上膛的手枪,面有惧色,还有疑惑和不解,“你想干什么?”

喻文州用指腹摩挲着枪托,慢慢恢复了足够温柔的神色,回答道:“这是一项机密指令,烟雨楼出了点差错。”

“这么说也没错,”肖时钦插嘴道,转了下手杖,“迦楼罗,让一下。”

“可她是白腹琉璃啊!不是你同事吗?”黄少天瞪大了眼睛,“她做了什么吗?红鸾夫人又弄错了什么?就不能将功补过吗?”

“白腹琉璃?”喻文州扬起尾音。

“对啊,我碰到黄腹琉璃了——哎,不是在那儿吗?”黄少天说着就挥手喊起来,动作快到喻文州根本来不及阻止,“舒可欣!过来过来!”

穿着鹅黄罩衫的少女脸色苍白,慢慢地从走廊另一端挪过来,到了近前,欠了欠身,勉强行了个礼,便抬头望向肖时钦,祈求似的问道:“先生……您看见姐姐了吗?”

肖时钦不置可否,用手杖指了指门内正在发生的纷争。

舒可欣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眸子,轻声细语道:“您知道我们不会透露任何机密。”

肖时钦抬手止住她,淡淡道:“你不用跟我说,是凤凰先生指派的任务。”

舒可欣沉默许久,走入房间内,背对着他,抬高声音,决然道:“那我能否请您——容我代她赴死?”

肖时钦一愣。

“我去!你们俩这是要干什么?”黄少天叫起来,“快出去!你们当这地方知名旅游景点啊?一个个前赴后继!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代人去死这种鬼话也说得出口?疯了吧?”

“黄腹琉璃,你出去。”喻文州丝毫不动摇,眼神漠然而冷冽,只有在望向黄少天的时候才带上点几不可见的无奈和涓滴虚幻的笑意,“我接到的指令是清理现场,你和迦楼罗我可以当作没看见,但白腹琉璃——”

“她是我姐姐。”舒可欣说,一步一步走到黄少天旁边,拦在了舒可怡面前,“我不能这么做。”

肖时钦神色微动,不由自主跟着移到门口,倚靠着门框,垂目默然。

黄少天连忙附和道:“就是啊,苏雀你找人改一下监控录像不行吗?非要杀人灭口?这都什么时代了?有点进步精神行不行?再说她们也是凤凰先生的下属,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喻文州敛去脸上笑意,抿紧唇,不语。

“可欣,”舒可怡终于颤抖着嘴唇开口了,“听话,离开这儿。”她抬起指尖,怯怯地拉住黄少天的衣角,低声啜泣着哀求,“替我照顾可欣。”

黄少天拉住舒可欣的手臂,回头盯着舒可怡,而后道:“说什么傻话?你自己的妹妹自己照顾,别想把这个拖油瓶甩给我!”

舒可怡闭上眸子。

喻文州扣着扳机,慢慢道:“我也不想杀你们。”

黄少天怔住。

“就算是凤凰先生,也有很多迫不得已。”喻文州沉下眉眼,一池的水都被阴云的倒影所覆盖,绝灭了灵动的天光和疏朗的云彩。他缓缓道,“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带着黄腹琉璃离开这儿。”

——还是不行吗?

黄少天咬了咬牙,攥紧舒可欣的手腕,将她向侧面猛地一拽。

“姐姐!”舒可欣尖叫一声,回身一口咬在黄少天的肩胛上,发了疯似的用力去踢他,却被牢牢锁住了动作,无法动弹。

舒可怡露出一个含泪的笑容,仰起美丽的颈项。

“停下,苏雀。”正在此时,肖时钦出乎预料地出声拦住了喻文州,走近两步,缓和着语气道,“我来处理这边的监控录像。没关系的,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看见过什么。”他的眸光慢慢从三人身上掠过,“——只要你们都守口如瓶,听见了吗?”

黄少天心下很是意外,惊疑不定地看了眼神色平静的肖时钦,连忙点头,又按着舒可欣的脑袋,让她也赶快应下。

——这个冷血的叛徒竟然……这算什么?良心未泯吗?

“迦楼罗,你带她们去找红鸾吧,顺便再派几个人过来,收拾一下这里。”肖时钦语调轻松而和缓地道,“别有人报警了,惊动了警方——”

“明城警部!所有人放下武器!举起手!”快而不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迅速包抄而来,扩音器夹杂着刺耳的电流音穿透耳膜,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包间的门,火力线严丝合缝,不露出半点空隙。

黄少天犹豫了一下,丢下手中的刀片,把姐妹俩护在身后;喻文州瞥了一眼肖时钦,扔下枪;肖时钦转了一下手杖,一拧顶端,就顺势靠在墙边。

特警鱼贯而入,还没来及清理的现场的血迹和尸体立即映入眼帘,斑斑的深红晕染而开,腥气在掺杂着奇诡艳丽的香气中调和成可怖的味道。

为首的警探走进门,扫视一眼门中活着的三男两女——舒可怡白衣上的血迹尤为刺目,黄少天和舒可欣身上还有打斗的痕迹,但喻文州刚刚是拿着枪的,而肖时钦看上去也有古怪。

“谁干的?”警探沉下脸色,问道。

一片沉默,无人回答。

警探怀疑地打量着五人,对下属挥了挥手:“全部带走。”

特警训练有素地上前,拷上几人,将他们从消防楼梯押走,从后门低调地离开,分组关入车内,而后踩动油门,将被封锁的烟雨楼甩在身后。

黄少天蜷着脊背,窝在被铁丝网阻隔的后座上,低着头,垂着眸子,作出一副惶恐不安与焦躁难遏并存的模样。

喻文州安然靠坐在旁边,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黄少天,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前头陡然传来一声暴喝:“不许串供!”于是只得作罢。

——这应该算是给Cage找了个大麻烦了吧。

黄少天抿着唇角,隐去向上翘起的弧度,只露出点白色的牙齿。

——但是……你为什么要来?

他侧过视线,正对上喻文州幽若深潭的眼眸。

——有些事果然不该犹豫,不该心软,有些人……或许也应该尽早放弃才好。

——少天,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和我一同处理这些难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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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公开的情报:

 

姓名:舒可怡

所属:烟雨楼/Cage

代号:白腹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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