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125

提问箱and不定期回答

 

*点我看123和124的小剧场

 

*本来这周不想更新的,忽然想起来之前在提问箱答应过这周让王肖重逢的,于是还是把存稿拿出来了

*进入军部剧情副本,王肖快乐重逢,黄少快乐灯泡并怒吼:文州你快来!他们俩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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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开始,黄少天就觉得肖时钦有点不太对劲。

今天是Cage对军部做正式报告的日子,按照昨天接到的通知,凤凰指派隼作为代表,又让自己陪同作为保镖。

 

“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学习的机会。我花了很大功夫,才说服先生把这个机会给你。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喻文州如是说,半眯着眸子,眼角处犹如勾着一朵桃花,侧身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手边的白茶氤氲出些水雾,晕在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上,朦胧的几个字依稀是“出勤”和“刑事案件”之类的,貌似是调阅的明城警部的卷宗。

黄少天心中警觉。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切,就算Cage确实揽下不少管理国家治安的工作,也绝对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去当好人帮警部查案。何况,近来有关明城警部的工作,就是有关李轩和吴羽策的了。

想到他们,黄少天就觉得心脏一阵撕扯般的疼痛,相隔阴阳前的最后一眼时时仍在梦中徘徊,太多的情绪蕴于其中,他却什么都读不出来。

吴羽策到底还想对他说什么呢?是嘱托,期盼,或只是单纯的祝福?还有李轩。Cage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威胁,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嫌疑。在Cage的认知中,李轩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今天还是明天发现尸体的问题。

黄少天小步快跑过去,奔向喻文州,眼底翻涌的暗色都被明丽的阳光遮盖。他搂着人的脖子,嬉笑玩闹:“谢谢你,文州,太让你费心了。”他低下头,在人唇边啄了一口,又飞快地松手后退了两步,像模像样地鞠躬行礼道,“你还不知道我多努力嘛,不会让你失望的。”

喻文州笑了,伸手拉过他的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黄少天不动声色地挽住人的臂膀,眼睛飞快地扫过亮着的屏幕。白底黑字的文件一览无余,只是普通的人事考勤表和近来案件的汇总而已,连详细信息都没有几行,完全是可以向公众开放的那种,显然,李轩是全勤上班,而且没什么外勤。最近明城没发生什么事,生活很太平。

大概是在研究下手的时间吧。

黄少天冷静地推测。可惜,苏沐秋早就料到了,嘱咐李轩一定不要落单,否则,恐怕这位才协助过Cage的警探就要不幸被“凶徒”杀害了,没准原因还是银蛇的报复。毕竟在正式的公告中,李轩可是为Cage抓捕吴羽策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前者不见得多荣耀,后者则被钉死在耻辱柱上。Cage颠倒黑白的手段和法子,说穿了就这么几种,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新意,但重要的是,大家都信他们,或者说,根本没有不信的余地。

夜莺的歌声出没在丛林每个角落,不仅擅长蛊惑人心,还善于让拒绝沉沦的人灰飞烟灭。

他假装好奇地询问了喻文州这份文件的用处,对方照例是含糊其辞,只解释有工作上的合作。

黄少天的心有点冷,明明十指紧扣,却像隔着深渊天堑,满目冤魂厉鬼萦绕不去,被身边最亲密的人踩在脚下,碾作齑粉。

连活人都撼动不了这座巨大的囚笼,何况是地狱里万劫不复的鬼?

“会议资料,林沙锥会传给你。”轻缓而柔和的声线将思绪拉回,黄少天抬起眸子,见人眨了下眼睛,“虽然不需要你在会上叙述,但还是看看得好。”

“行行行,我一会儿就看——一定认真看,仔细看。”他点头如鸡啄米,满口答应,神色飞扬,眸光闪亮,正是一个跃跃欲试,踌躇满志的学生。

喻文州恍惚了一瞬,很快颔首微笑道:“好,今天我不用去总部,一直在家,你有不懂的就随时问我。”

黄少天“嗯”了声,不多时,就接到了THUNDER中心的传讯。他“咚咚”地跑上楼,去书房找打印机,借着噪音的掩饰,将整个文档都扫描拍照传给了苏沐秋。

好了,别想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指尖轻敲了一下手机屏幕上一个不起眼的图标,清除一切记录,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

到底为什么,竟会有喻文州这样的人?

明明踏着冤魂与白骨,浸透了血和泪,浑身上下却像是从未染过半分尘埃与污浊,干净又坦荡,纯粹而美好,犹如一面扭曲的魔镜,映照出天堂与地狱倒转的景象。

Cage所谓的,为了所坚守的规则,抛弃法理是对的,抛弃道德是对的,抛弃人性也是对的。

但他们不对。

黄少天抓起一页纸张,满目油墨闯进眼帘,在琥珀色的瞳孔中映出一道道漆黑的图案。

这个世界的正义,绝不该被Cage所操纵。

哪怕是咽喉割裂,声带腐朽,形体毁灭,灵魂消弭……林间饮溪的神鹿永远是鹿,如何能变成薄暮残阳的驽马?

哪怕看似残忍无情,但总要有人去扯开窗帘,抬起门闩,打碎镜子,去揭开真实的世界的面目。

他可以无法自拔地向对方献出爱情,却丝毫不能奉上认同。既无法不爱,也无法去爱……黄少天在心里喟叹一声。

他开始有些怀念,以前仅仅作为妖刀的日子,来去生死都潇洒,不必忧思辗转,愁绪满怀。

但既然银蛇选择了他——

打印机的噪音轻微震动着耳膜,吐出一页又一页信息,将他的注意力拉回现实。他大致浏览了一遍,有些讶异于主笔态度的凌厉。

他忽然笑了。

谈判是一场拉锯与试探的博弈。前瞻的信息能为己方带来无可估量的先机。

他可以猜出苏沐秋和叶修将怎么处理这份文件了。

Cage本是脱胎于军部的一部分,即使后来膨胀至此,仍要受到军部的辖制。私自在军部安装监控可是重罪,好不容易这群夜莺出了这么大纰漏,若不趁机咬上一口,注点毒液进去,岂不愧对银蛇之名?

黄少天咧开嘴笑了笑,露出森森獠牙,眸中久违地凝聚起骇人的杀气。

他最擅长的,从来是掠夺生命。

死人不会说话。死去的夜莺……也不会唱歌。

 

早上送他离开家时,喻文州出门送他,还特意从台阶上俯身下来,替他抚平衣领,然后轻吻他的面颊,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到正在抓紧时间翻阅会议材料的肖时钦面前。

很难得,看到他们俩旁若无人地在任务开始前公然调情,肖时钦居然没有丝毫在意,连惯常的吐槽和嘲笑都消失了,而且,还携带了这么多纸质材料——黄少天一直以为这家伙是靠一台电脑行走天下的!

在短短两分钟内,黄少天看着肖时钦边把会议用的纸张左右翻了三个来回,边等着他们俩依依不舍地告别。最后,喻文州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推上了车。

肖时钦是真的不太对劲。

黄少天摇下车窗,和喻文州挥了半分钟手,才合上窗,转回头来,肖时钦已经不翻文件了,正直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

“隼先生?”黄少天在人眼前晃了下手。肖时钦像是被惊到似的抖了一下,看了他一眼,面色很快平静下来,向后靠在座椅上,把一沓翻乱的纸张递过去,扬起头,颐指气使道:“按页码整理好。”

早知道就让他接着发呆了。

黄少天自讨了个差使,一阵无语,无奈对方怎么算都是自己的上司,只好勤勤恳恳地完成工作,很快就把装着资料的文件夹还回去。

“你帮我拿着。”肖时钦继续命令,情绪倒好像稍微好了一点,绷着点面皮,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少天于是只能两手拿着文件夹,闷了大半路,终于还是憋不下去了,扯了扯安全带,小心试探人口风道:“先生,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上回的……”

“没病。”肖时钦立刻回答,旋即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好,态度软化了些,和颜悦色地说,“我没事,迦楼罗。”

“可是——”黄少天纠结了一下,终于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对方此时的状态,“您平时也不这么绷着啊,今天的会很麻烦吗?”他自告奋勇地举起手,“我昨天也仔细读了会议资料。您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您发言——我口才也很好的!打辩论从来没输过!”

肖时钦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温和许多,恢复几分下属口中的好脾气的模样,摇头婉拒道:“没关系,我只是最近没休息好,忙完这一件,刚好就可以休息了。”他弯起嘴唇,弧度很小地笑了一下,“你也是,注意休息,不要仗着年轻就逞能。”他抬起眸子,“刚开始执行任务,不适应不顺手都是正常的,熟练了就会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黄少天愣了一下,没料到他突然关切起自己来,反应了一下,才赶忙保证道:“我会努力的!多谢先生关心!”

肖时钦点点头,随口道:“你以后不用再来我这里背书了。”见人疑惑,他又若无其事地补上了一句,“开学的补考你也不用去了。”

“啊?不去补考?”这回黄少天是真惊讶了,“不是,隼先生,那我这门学分不就真的是零了吗?我这本来理论课成绩就比较……”他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把不太好的形容词强行含糊过去,咳嗽了一声,“那个,我以后还能毕业吗?”

肖时钦瞥了他一眼,抬头直视着前方,语气轻描淡写:“你都正式入职了,难道我们还会让你毕不了业吗?”他态度傲然道,“一个作为先生助理的校友,哪个学校也不会拒绝。”

黄少天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栽出车去。敢情他这几天累死累活全是无用功?中了一枪都要在病床上身残志坚地参加考试,连他都佩服自己,结果竟然是不需要?

他的嘴快过大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那为什么……”

“是我跟凤凰先生建议的。”肖时钦截断他的话,唇边明显掩去点笑意,“我说,不能让你荒废学业。先生,还有苏雀,都觉得很有道理。”他的眸子里再也挡不住恶趣味,轻快地扬起声调,“迦楼罗,你觉得呢?”

黄少天一脸如遭雷劈,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久才蹦出一句:“您高兴就好。”

肖时钦笑得前仰后合,肩膀直颤,连前面戴着面具的司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后视镜。他大概是好几天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笑了好久才勉强缓过气,连临近目的地时都一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任由黄少天在身旁黑着脸。

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肖时钦就笑不出来了。

黑色的轿车减速驶入中央军部的大门,在森然的铁灰色建筑物前的空地上停下。戍守的士兵从两侧迎上来,以既是保护,也是戒备的姿态围拢四周。

——军部真把Cage当罪犯看待了?

黄少天在心里嘀咕,抬头虚着眸子看向车窗外,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士兵中间一道人影格外醒目,合身的军装愈显其英俊挺拔,眼角压下的阴影甚至带出少有的冷冽睥睨,折得方正的袖口离近隔光的车窗,戴着白色的手套从外面拉开车门,将炽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入轿车内。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见,肖时钦吓得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明明是只隼,却想要学鸵鸟埋头钻进沙子,最好再缩成一只无人注意的鸟团子。

穿着军装的男人一只手撑在车门上,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胳膊,像提溜着幼雀的翅膀一般,把人拽出了车。

“王……”肖时钦踉跄一步,险些栽进人怀里,好不容易稳住,脱口要喊人的名字,冷不防对方松开了手,后退一步,对他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又放下来。

“隼。”王杰希声线冷淡地唤了他一声,仿佛从未相识的陌生人,转过身去,连多看他一眼都吝啬,“会议室在三楼,将军们已经在等了——请跟我来。”

肖时钦一口气闷在喉咙里,生生被噎得要吐血,胸腔里迟钝的疼痛几乎要将他从中撕裂,半晌钉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黄少天来回打量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远的王杰希,和身边脸色苍白的肖时钦,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不过两秒,肖时钦就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他脸色仍未恢复,咬牙盯着人的背影,完全把黄少天忘到了脑后。

黄少天张口想叫他,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现在肖时钦满心都是王杰希,估计听见也不会理他。

不知道让王杰希来接人是军部谁的主意,反正肖时钦一下子心神大乱,气势顿时削减了八九分。

算了,先跟着走吧。

黄少天任劳任怨地一路小跑追了上去,中途却感到一道刺骨的视线扫过他的头皮,令他一阵发麻。

他抬起视线,见王杰希正转过楼梯拐角,角度正巧收回冰冷一瞥。

不应该啊?王杰希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大敌意?

他边爬楼梯,边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至于还惦记着他以前做戏对肖时钦表白的事吧?拜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麻烂谷子了?没见他和喻文州蜜里调油这么久了吗?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点肚量?堂堂特种部队少将,怎么这么记仇?心眼比绣花针还小!

黄少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他和王杰希没什么别的交往,就这一点渊源,结果就倒霉被惦记上了。

黄少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法吐槽的感觉着实有点难受,只好别开视线,眼角余光中见王杰希停下脚步,肖时钦憋着气,没刹住车,正撞在人后背上,差点被反弹得一个趔趄掉下楼梯。

王杰希及时拉住他的手腕,略微挑起点眼角,语气似嘲讽又似揶揄:“路也不会走?”

肖时钦眼角有点泛红,不知道是疼,还是委屈,站在下一级的楼梯上,比人矮了一个头,又在对方的地盘上,火都发不出来,气得说不出话。

黄少天没办法,也停下脚步,索性把胳膊支在楼梯扶手上,看戏一样看两人在楼梯上表演。

肖时钦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生硬地开口道:“王将军,请不要浪费彼此双方的时间。”

王杰希定定注视他片刻,逐渐冷下脸,正当肖时钦已经显出防卫的前兆,他又转过身去,继续向楼梯上走。

肖时钦往前跟着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王杰希为什么不带他们坐电梯?这是就想捉弄他吧?

他有点生气,加快了步伐,与人并肩而行,转头用力瞪着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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