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121

提问箱and更新了的不定期回答

*现在是一周更新两次哈,以及上一章有好康的,没看见的盆友可以留意一下

 

*喻总和黄少的甜蜜家居生活。厨艺技能之前在小号的小剧场提到过,写的时候忽然想到,就用到正文里了。一些设定如果冲突以正文为准。

*以及许久不见的王肖线,掉线五百年的老王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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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抚上他的面庞,恍惚间如同回到了旧日的孤儿院,推开窗,便能望见那一株苍翠的大树,和树荫下安静翻书的少年。

那是十七年前太过短暂仓促的夏天,在回忆中褪去了所有的炎热,只剩下婆娑摇晃的绿影与鼻尖一点萦绕的紫藤花香。

黄少天伸手捞过床头上倒扣的手机,无机质的屏幕显示着十一点整的时间。他这时才迟钝地感到了饥饿,从床上翻身爬起来,胡乱套上T恤,趿拉着拖鞋,匆忙洗漱一番,就往厨房的方向奔去。

然后,五秒钟后,他“啊”的大叫一声,差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栽下去,连着滑了两步才抱住栏杆,稳住身体,惯性还又往下跌了一阶。

楼下斜卧在沙发上的人抱着毯子和靠枕,一头黑发散乱在额前,一时辨不清相貌,但那双浅淡的灰眸轻易地揭示出人的身份。

——是肖时钦。

黄少天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他怎么会来喻文州这儿?还过夜?

肖时钦却并未觉得自己此刻出现在这儿有任何不对,仿佛就在自己家一般熟稔又随意,捋了一把头发,侧身从茶几上捞起单片眼镜扣上,边调整着镜脚的位置,边不耐烦地斥道:“吵什么?一大早一惊一乍的。”

“不,不是,你,您……”黄少天结巴着,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蹬蹬蹬”冲下楼梯,旋风般地刮到人面前,盯着人打量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隼先生?”

他仔细端详对方,见人裹着一袭有些皱巴巴的黑色长风衣,茶几上还搁着帽子、口罩和墨镜,眼角明显泛着红,眼底还有血丝,像是哭过,神情有些萎靡不振,身上还隐隐散发着残留的酒气。

“是我。”肖时钦明显有些情绪起伏,语气寡淡甚至透出些干枯的意味,边无意识地揉捏着手中的抱枕,边说,“苏雀去开会了。早餐在冰箱,你自己热一下。”

黄少天“哦”了一声,站在人面前,着实有些忐忑,犹豫了一会儿,试着询问道:“那个,隼先生,我能问一下,您怎么在这儿吗?”

这只是一句普通的关切而已,肖时钦却陡然像是被戳中了,炸起来:“关你什么事?”

黄少天摸了摸鼻子,碰了一脸灰,赶紧就要开溜,却听面前人缓和了些语气,平淡道:“别多想。我只是在客厅借住一晚,一会儿就走。”他耐着性子解释完毕,深呼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眸子,复又睁开,问,“有止疼药吗?”

“呃,有,有的。”黄少天看到他这副样子,浑身都不得劲,飞快地应了一句,连忙转身奔上楼,找了一盒药,正想抓紧时间和苏沐秋联络一下,就听见门铃响,只好急急又下楼,扒着猫眼往外瞧,居然是喻文州。

黄少天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把人拽进门厅,指了指窝在沙发里,趴在抱枕上,满脸闷闷不乐的肖时钦,以口型问道:怎么回事?

喻文州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王不留行昨天回来了,到他家堵门。”

不愧是军部里最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的将军!能吸引隼已经足够惊人,被人甩了居然还半夜三更堵上门!

太厉害了。

黄少天不得不佩服。他咂了咂舌,十分惊叹,说话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一些:“上门堵人?军部的都这么猛?”

“你们在说什么?”肖时钦抬头蹙眉望过来。

喻文州不动声色地把黄少天往自己身后藏了藏,无可挑剔地微笑答道:“没什么,先生。”他往前走了两步,略微颔首,而后轻声问,“您觉得好点了吗?”

这句话提醒了黄少天,他迅速上前一步,把止疼药塞进喻文州手里,又瞬间向后倒退两米,再一侧步,直接脱离了肖时钦的视线范围。喻文州瞥了人一眼,混不在意,挑唇笑了笑,走过去径直坐到肖时钦对面,把药递了过去。

“还行。”肖时钦接过,恹恹回了一句,也不和他客气,就着冷水吃了两粒,摇了摇头,便放开团在怀里的抱枕,收起茶几上散落的东西,起身往门外走。

“隼先生,”喻文州倏忽叫住他,弯起眉眼,神色很柔和,丝毫不寻不见黄少天所见惯的往常的嫌隙与隔阂,从毫无感情的彬彬有礼中透出一分切实的暖意,“请注意身体。先生让我转告您,如果您不舒服,下午就先好好休息吧,晚上的演习也不用参加了。”

肖时钦的背影一顿,没有回头,声线波动起来,不太稳定,泄漏出一丝彷徨失措:“我……对不起,先生……”

喻文州开口截断他,面上依旧在笑,话语中的温度却褪去不少,回到了黄少天熟悉的状态:“您要解释的话,还是自己对先生说吧。”

肖时钦没回话,戴上帽子,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很快就匆忙消失在门口。

黄少天探头望着人的背影,直到喻文州在肩上一拍,才回过神,蹦起来,迭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文州,他昨晚上住我们这儿?”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一定是在做梦!我的天……”

喻文州看人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我们这儿”的定义更令他心情愉悦,于是语气不自觉轻快了许多,伸手也捏了捏人的脸颊,安慰道:“别紧张。隼先生他凌晨才来的,我接到凤凰先生通知的时候,你睡得熟,我就没告诉你。”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赶紧把我叫醒?”黄少天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说,“早上看见他,我差点吓得从楼梯上摔下来!”

“这么严重?”喻文州挑了下眉,伸手搂过人的肩膀,轻抚了两下,“你放心,他现在没心情督促你背书。”

“我不是担心这个……”黄少天扶额吐槽,“难道在你眼里,我的内心就只有学习吗?”

“你是学生,心里当然应该想着学习。”喻文州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回道。他四下环视一圈,见餐桌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他并不愿意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过多地关注他人,于是顺势转移话题道,“少天,你还没吃早餐吧。”

“是啊,我才刚起来。”黄少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被“吃”吸引了注意力,“这个点该吃中饭了,早餐就算了吧,两顿并一起好了,还替你省一顿饭钱。”

喻文州忍俊不禁,抬手又捏了下人颊边的软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一样,玩得不亦乐乎,眸子都忍不住眯起来,语气也认真极了:“我发现,几位先生说的没错,你真的胖了一些。”

黄少天不以为意,自信十足道:“没关系,我还是一样英俊潇洒帅气!”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人笑意盈然的眸子,忽然间生出一种近乎幼稚的古怪冲动,凑过去也捏了一下对方的脸。

或许是空调吹久了的缘故,喻文州的体温有些偏低,长时间的加班却并未令他流露出任何疲态,始终神采奕奕,脸部的轮廓一如初见时清俊优雅,眼瞳里的一点光始终温润又柔和,犹如密林深处静谧的湖,环绕生长着绚烂缤纷的花树。

黄少天一下子看呆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喻文州低首吻上了他的唇角。

难怪,这个人,这双眸子,如此临近。可即使他涉水而入,也依然看不清雾气笼罩的湖面下,究竟是怎样一番诡秘景象。

他有时觉得,他已经摸到了它的羽毛,抬头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这本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但还是险些擦枪走火,他们最终在餐桌边险险停下。喻文州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扯松了颈间的领带,深呼吸一口气,才暂且平复了心情,说:“我去给你做饭。”

这个吻就这样结束了,就像他的每一次情动之后,都是空茫一片,什么都不剩。黄少天非常感兴趣地跟着人走进厨房,好奇道:“你还会做饭?多问一句,你厨艺怎么样?吃了之后不会死吧?实在不行,我们就订外卖吧。这周边的餐厅我都做过功课了!”

“别贫。”喻文州斜睨了他一眼,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即脱下西装外套,放到他怀里,挽起袖子,从橱柜的最上方翻出一本落满灰尘的菜谱,用抹布掸了掸封面。

黄少天被呛得咳嗽一声,赶忙跑出去把人的西服挂在衣帽架上,又奔回去:“等等,文州,我说真的,这附近外卖挺不错的,送得也快,完全没必要你亲自动手——不是嫌弃你厨艺的意思。”他举起手,语气十分恳切。

喻文州偏头对他露出一个惯有的凡事尽在掌握的气定神闲的微笑,开始对着菜谱搬出同样落满灰尘的天平与量杯,自信且从容道:“没关系,一会儿就好。”

黄少天原本只是假装很有兴致的模样,此刻却真情实感地心惊肉跳起来:“那什么,文州,不用太麻烦,你做得简单点就好,我不饿,随便吃一顿就可以。”他绞尽脑汁地提议,“——你觉得蛋炒饭怎么样?我来帮你打下手吧!”

喻文州边往天平上加着调料,边坚持劝慰道:“你去餐厅坐着就好,少天,不用担心我。”他顿了顿,补充,“我小时候就帮家里烧菜了。”他的眼神暗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成平和的模样,轻描淡写地掠过童年时代的回忆,“我以前在Red的同伴,都吃过我做的饭。”

黄少天下意识地问:“那他们还活着吗?”

喻文州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基本都死了。”他头也不抬地把砧板抽出来,抬手展露出特工标准的基本刀功,把菜切碎,全都倒进锅里,而后在黄少天怔愣的眼神中,轻“咦”了一声,镇定自若道:“不好意思,忘了开火了。”

黄少天满头黑线。

 

喻文州应当是有好些年没有自己动手下厨了,花了几分钟回忆了一下,就很快熟练了起来,除了最终的口味有些古怪,总体而言甚至称得上出乎意料的好了。

黄少天一开始下筷子可谓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丝毫不见在Paradise和Scarlet时的风卷残云,大块朵剁,惹得喻文州不禁打趣了一句:“你这样,我还以为是我在菜里下了毒。”

“是啊,我怕你毒死我。”黄少天翻了个白眼,咀嚼着嘴里味道有些难以描述的菜品,“唔,好像还不错,就是口味有点怪怪的。”不过他很快又安慰自己,“能吃就行,我要求不高。”

喻文州支着下颌,歪头瞧他,笑眯眯道:“难道不应该我做什么菜,少天都觉得好吃才对吗?”

“喂,你这是颠倒黑白啊!”黄少天拿筷子戳了戳他的碗,“我要尊重事实!”

喻文州稍稍抿起唇角,以稍显委屈的口吻说:“我已经起码八年没有下过厨了。这次是特别给你做的。”

见他眸光黯淡,黄少天立时心中不忍,脱口而出道:“行行行,你做什么都好吃。”

喻文州闻言弯起眸子,湖面上似泛起点点涟漪,波光粼粼,煞是好看:“我知道,少天。“他抬起头,径直望入琥珀色的瞳孔中,“我喜欢你,不,我爱你,少天。“

绯红刹那从脖颈蔓上耳尖,黄少天手忙脚乱地接住掉落的筷子,磕绊着小声说:“我,我也爱你。”心脏忽然跳得好快,砰砰地几乎要从嗓子里跃出来,满脑子都回荡着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震得他霎时神魂颠倒。他努力解开打结的舌头,定了定神,才问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喻文州笑了笑,温柔道:“看到你就想说了。”他停顿了一会儿,歉然说,“对不起,少天,一来就给你安排这么复杂的工作。”

黄少天怔了怔,依稀回想起,昨夜喻文州给他披着自己的制服,抱着他前往Cage总部的地下停车场。中途,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喻文州便问他为什么这么拼命,把笔记写这么详细。他本来困倦得紧,几乎睁不开眼睛,在会议室被人折腾得快要散架,手指尖都提不起力气,神经却迅速紧张起来,借着翻身搂住人脖子的动作掩饰肌肉的僵硬,在人耳边低声呢喃:“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文州,我一定会努力的。”

那一瞬间,电梯骤然停下,门向两边打开,视界沉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没能看清楚喻文州脸上的神情,只隐约听到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黄少天握着筷子,手腕有些发抖,脊背里窜上来一股冷血的寒意。

“没关系,我一定会努力的,文州。”他垂下眼睛,放下筷子,郑重地望向人的双眸,“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知道。”喻文州轻声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少天。相信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问题。”

直到很久之后,黄少天才明白,这个“一切”究竟是多重的承诺与深情,但彼时,他已然亲手将两人之间的联结斩断,并以最残忍的方式告知对方——

你解决不了。你永远也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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