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张新杰中心]封缄·梦长

→是熟悉的提问箱and不定期回答

*喻张肖三人少年初见,与114中的回忆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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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杰对父亲的记忆终结于一场雨。

天幕是黑暗的,空气是潮湿的,涌动着哀恸而疯狂的气息,人声的争吵与呼喊此起彼伏,在楼上楼下回旋盘绕,如雾气升腾弥漫,其下沸腾的是烈火与熔岩。

“就这样吧。”手臂一痛,母亲拽着他远离那片灼热的浓烟,嗓音嘶哑而痛苦,“你做你的梦去。我们结束了。”

父亲站在阴影的深处,眉眼如利剑,轮廓如刀锋。

“你想杀了我就杀了我!”母亲尖锐的喊叫伴着咆哮的雷霆,挟万钧之力撕开漫漫长夜,“去找你的百灵鸟去!”女人歇斯底里地爆发,“我受够了!”她抓紧自己手中的孩子,指甲并不尖锐,却像她所执的手术刀,锋利纤薄,令所有骨骼血肉都不堪一击。

父亲并没有往前走哪怕半步,但他的阴影却逼近了些:“你要去哪儿?我派安朱送你。”

母亲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雪亮的闪电照亮她苍白的面庞:“不必。”她倔强,“我自己走!你别浪费时间看着我!”

父亲远远注视着她,黑色的眼瞳与黑暗融为一体,仿佛无处不在:“把孩子留下。”

“做梦!”他被母亲抓着揽入怀中,女人冰冷又潮湿的手抚上他的后颈,“我不会让孩子跟着你的!”

父亲缓缓转过头,把视线投向自己唯一的骨血,慢慢开口,是询问的语气,却极其冷漠:“新杰,你跟谁?”

“他跟我姓张,闻人生!”母亲厉声喝道,“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跟你去做Cage的夜莺!”

父亲陷入长久的沉默,随后径自转身上了楼,“砰”地关上房门。

天边雷声震耳欲聋,母亲抱着他,在阴冷连绵的雨中号啕大哭。

 

或许是由于澜城是海滨城市的原因,这里经常下雨,平常也是阴云密布,灰色的云海翻起叠浪一样的大潮,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天幕的边际。

张新杰按掉闹钟,起床洗漱,习惯性地浏览了一下当日推送的新闻,果然还是关于最近极其热门的连环杀人案,地点从绛城转移到了明城,死者人数还在不断上升,而有关部门却拿不出一点解决的方案,毫无头绪和线索可言。

等到那个设想中的国家安全防护与监控系统建成,应该就不会任由凶手逍遥法外了。

张新杰对此并不太关心,望了一眼铅灰色的天空,拿上伞,起身离开宿舍,往行政楼走去。

高三的学业紧张而繁忙,以他严谨认真的性格自然不会松懈分毫,这从他宿舍课桌上贴着的严格执行的时间表上可见一斑。

今天是周六,校园里空空荡荡,没什么人,住宿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打闹嬉笑,只有他一个人,沿着校园的主干道,笔直地前往行政楼三楼的会议室。

他已经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

六年前,父母终于在多年的分歧与痛苦后选择离婚,母亲带着他离开明城,定居在母亲的故乡澜城,并且重新给他办理身份证件,让他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但是,已经有哪里不一样了。

五年前,母亲意外卷入一场黑帮火拼,被流弹射杀。对此,他远在明城的父亲完全没有过问,任由他独自一人处理已经没有其他亲戚的母亲的后事,拿着奖学金继续完成学业。

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也没有什么人值得依靠。

他走在校园宽敞的林荫大道上,步伐节奏从头至尾都毫无变化,直至被人从旁拦下。

是两个人。

张新杰快速打量他们一眼。

看上去都和他差不多大。左边那个双手拎着一个电脑包,有着一双浅淡的灰色眸子,神情很温和,穿着深色的外套,裹着围巾,胸口别着国家著名学府——明城大学的校徽;右边的少年弯唇微笑着,披着一件米白的风衣,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姿态显得更悠闲,面容轮廓也更细腻柔和,令人一见,就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这是Cage未来的“三巨头”的第一次相遇,就在高中校园细雨绵绵的林荫道上,两把伞下笼罩出的一片天地。

“同学,请问行政楼的阶梯会议室怎么走?”右边的少年先开口询问道,语气也是温柔内敛的,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始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张新杰扶了下眼镜,回答:“我正要去,你们跟我走就好。”

“那谢谢啦。”左边人一笑,边跟着同伴一道往前走,边似乎很好奇地问道,“学弟以后想读什么大学啊?”

张新杰打着伞,走在前面,侧头道:“你们是明大来宣讲的学长吧。”

“我不是,他是,”穿米白风衣的少年笑着拍了拍另一人的肩,“我可没他学习那么好。”

“哎,你别这么说!”来自全国最高等学府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嗔了同伴一眼,随后歪头抿唇笑道,“嗯,我们是来做宣讲的,我叫白骁,这是被我拉来陪我的朋友,苏文。”他说着,还用胳膊撞了一下人,边笑边说,“他虽然不是明大的,但比我聪明。”

“这句我很喜欢。”喻文州弯起眉眼,一本正经地应道,边拽住肖时钦的胳膊,把人拉近了点,避免他笑到伞外面去。

肖时钦拎着电脑包,认真道:“我是真心实意在夸你!”

行政楼并不远,他们嬉笑打闹这一阵,就已经到了门口。喻文州收起伞,甩了两下水,才把伞挂到一旁的架子上。他笑眯眯的,却并不买账,道:“你夸我没用的,你是来给学弟做宣讲的。”他指了指前方的张新杰,扬声问,“学弟,怎么样,你觉得当阿骁的校友怎么样?”

“啊对了,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肖时钦又补充,被喻文州搭着肩,顺势就往人身上靠,一边尽职尽责地介绍,“我们学校的好多专业都在全国前列,比如我念的计算机,隔壁的信息工程,电气工程什么的,你都可以考虑一下。就业前景和工资待遇都很不错。”

喻文州毫不留情地推开肖时钦,还数落道:“你起开点,好好走路。昨天晚上让你早点睡,你非要熬夜,现在挺不住了吧?”

“哪有……”肖时钦小声嘀咕,揉了揉眼睛,“不就四点睡的嘛,我还有两个程序段没写完呢。”

喻文州无奈道:“行吧,你又狡辩,自己注意着点吧。”

肖时钦笑起来,举起一只手发誓:“我一定下次早睡早起!”

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太好,饶是张新杰过惯了冷清日子,也不免起了点羡慕。他带着两人往楼上走,仔细想了想,摇头回答道:“我想读医。”

“读医?”肖时钦重复一遍,语气有些微妙的古怪,“怎么会想到读医?”

张新杰头也不回地淡淡答道:“我母亲是医生。”

“真是个值得尊敬的职业。”喻文州轻笑一声,“想必令尊一定挽救过很多人的性命吧。”

张新杰停下脚步,推开会议室的门,态度模棱两可:“也许吧。”他说,“她很少跟我提这些。”

喻文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令尊呢?”

肖时钦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搬上讲台,将投影仪的线一根一根插好,开始做调试。

张新杰看了他们俩一眼,突然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喻文州立刻道歉,“我只是好奇而已。”

张新杰抿了下唇,神态平静:“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他顿了顿,“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我已经记不清他是做什么的了。”

肖时钦蹲下身,去摆弄纠缠在一起的音频线,掩住唇边一丝冷笑,扬声道:“好像有根线坏了。”他站起身,“你们聊,我去买根新的。”说完,就飞快地跑了门。

见一个人离场,张新杰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放松,依然紧绷着,眯起眸子冷冷道:“你和我父亲什么关系?”

喻文州笑了笑,寻了张椅子坐下,微微颔首,十指交叉,语气似有些遗憾:“白鹤,好久不见,你都不记得我了?”

“我和Cage已经没关系了。”张新杰断然道,“你有什么事,去明城找新的凤凰。”

喻文州静静听罢,缓缓开口:“可是我来找你。”

张新杰终于露出讶异的神情,走到人对面坐下:“你是——”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苏雀?”

张新杰模糊地记起,在Cage中受训的几年时光,眼前的少年似乎是他父亲最宠爱的学生,但他不能完全确定。由于他们那时候年纪还小,对方相貌也逐渐长开,变化不小,能想起代号来,已经接近他记忆力的极限了。

“对你没什么必要隐瞒。”喻文州松开交握的手,微笑着指了指自己,“你父亲死前,指定了我接任,到今天差不多两年整。现在,我这边部门重组进行得差不多了,想问问你,有没有意愿回来帮我。”

张新杰正要回答,却被他抬手止住:“你不要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想要什么样的未来,什么样的出路。”他顿了顿,“高考你也可以不用太拼命,只要在国内,什么大学什么专业我都能替你搞定。”

张新杰按住桌面,沉默不语。

“当然,无论你答不答应,这些承诺都有效。”喻文州从容不迫地接着说,“你是先生唯一的儿子,如果你有需要,整个Cage都可以站在你身后。”

张新杰推了一下眼镜,手指抵着边框:“多谢凤凰先生好意,我——”

喻文州打断他,注视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学医,是为了一辈子碰到的病人提供帮助治疗,加入我们,是为整个国家保驾护航。”他往前倾了些,“最近的连环杀人案你应该听说了。做医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而与我们,可以阻止接下来所有此类事件的发生。”他缓缓说,“维护社会的规则,给予遵守规则的人应有的幸福,是我们的理念与责任。”

张新杰放下手,没有再说话,心跳得很快,怦然作响,将他的思绪缠绕成一团。许久,他才轻微动了动唇:“我要再考虑一下。”

喻文州伸出手,微笑道:“我们随时欢迎你。”

张新杰犹豫着握住他的手,从中感受到的,是无与伦比、蓬勃向上的力量。

喻文州收回手,按了一下耳机,语气轻松道:“阿骁,你回来吧,我们谈完了。”他轻轻蹙起眉尖,“什么?你在买甜点?那给我带份水果布丁,谢谢。”他抬起头,看向对面陷入沉思的人,“你要吃什么吗?”

张新杰犹豫了一下,道:“芒果千层。”

喻文州竖起大拇指,从善如流地对肖时钦继续道:“给新杰加一份芒果千层,钱你先垫着,回去给你报销。”

“报销?那我可要多买点。”肖时钦喃喃自语,摘下耳机,对店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样来一份!谢谢!”

然而喻文州还是听到了他的点单,失笑摇摇头,对张新杰提议道:“待会儿有别的明大的学生来宣讲,你还听吗?或者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张新杰沉吟了一下,站起身,道:“我请你们。”

“不用,”喻文州从衣袋里抽出一张卡,狡黠一笑,眨了眨眼,“我们拿阿骁的工资付。”

 

一个月后。明城,Cage总部。

“这个文件,你们去送给黑鸫,叫他快点批。”肖时钦抱着半人高的卷宗,有些吃力地递给两旁赶紧迎上来的下属。

正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喻文州穿着风衣,戴着口罩走进门,一眼就看见忙成一团的办公室,下意识地问道:“隼,你在干什么?”

肖时钦摊了摊手,道:“那个,白鹤不是接受了你的邀请嘛,黑鸫整理了一些工作交接的材料,全都送过来了,但还夹着好多就该他看的东西。”

喻文州拿过几页文件,随手翻了翻,果真如此,顿时无奈:“他偷懒是真有一手。”他挥了挥手,吩咐道,“我那儿还有几本,全都给他送过去,让他今天晚上前全看完,再送回来。”

下属得令,赶忙应下,迅速出了门。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肖时钦有些局促不安地抿了抿唇,故作镇定地偏头问道:“本来说好我分一部分给他的,你怎么又改去从黑鸫那边抽调了?”

喻文州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沉声肃容道:“你不用想着忍让他,或是低他一等。”他顿了顿,“他是先生的儿子没错,但你是我选择的决策人。”他说,“你放心,我会向着你。”

肖时钦笑了笑,语气放松了些,道:“是。”

喻文州温柔了神色,道:“好了,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差不多到了,你和他正常相处就好。”

肖时钦点点头,就听有人敲了敲门,恭敬道:“白鹤先生来了。”

“真准时啊。”喻文州拉过肖时钦的手腕,对他眨了下眼,轻快道,“走吧,去迎接一下?”

肖时钦“嗯”了声,跟着他往门口去。

是个艳阳天,云淡风轻,夜枭的环卫中,一袭白衣的少年显得格外醒目。张新杰拖着行李箱,远远对大步走来的两人挥了下手,而后推了推眼镜。

喻文州率先与他握了握手,说了声“欢迎”,随后又推着肖时钦给了人一个拥抱。张新杰终于露出一个笑容,轻轻颔首。

喻文州引着他们向内走,顺手搭着两人肩膀,偏头说笑。

这一幕,光线明亮绮丽,恍然如梦。少年意气,踌躇满志,谁也不会想到,日后,他们终将分崩离析,相背而行。

Cage新生代的三核心在此刻初步成型,他们的梦以此为起点,尽力向上生长。

有关他们自己,有关这个国家,有关许多人,有关……

 

醒来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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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线的“连环杀人案”即第二次妖刀案

*设想中的国家安全防护与监控系统即THUNDER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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