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王肖+喻黄]同风

*基本沿用了《急景凋年》《雪销骨》的设定,有一部分身份变换,是全员胜利存活的HE版本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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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李白《上李邕》

 

初冬小雪,寒梅从皑皑的素白中透出三两点艳红,湖面结了冰,只见鲤鱼在薄冰下模糊地游动的影子。

喻文州缓步走下檀木车架,湛蓝的衣衫上染着些许熏上冷香,如玉的容颜在这肃杀的雪天也透出温润文雅之感。

他一路走至被白雪覆满的门匾之下,仰头看了眼隐约描摹的一线墨迹,便收回视线,叩响门上的铜环。

一阵窸窣响动,裹着厚重棉衣的管家打开门,见着他,脸上露出十分的讶异来,连忙恭敬作揖,口念道:“喻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喻文州略略颔首,脸上笑意仍是寻常的令人如沐春风,态度亦平易近人,丝毫不端着王朝宰辅的架子,肩上落了薄雪,却无端多出些庄重之意:“福叔,许久不见,不知王爷可在府中?”

福叔迟疑片刻,支吾道:“您知道的,王爷他……和公子……”

喻文州好脾气地笑笑,并不介意他吞吞吐吐,只问道:“沈公子和王爷在一起吗?”

福叔点点头,随后道:“相爷,您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应该知道,公子在的时候,王爷都不见客。”

“我知道。”喻文州弯了下唇角,“王爷与公子,乃是我朝一段佳话,我也很羡慕他们这对神仙眷侣。”

福叔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叹了一口气,探出拢在袖中的手,就要去合门:“相爷,您来的不是时候,还是请回吧。”

“我是来见沈公子的。”喻文州忽然说,眸中的光芒一闪即逝,仍是笑意从容的模样,无端却有千钧压力凌人而下。他趁着福叔愣神,上前一步,直接踏进门,沿着石板路向晋王府的垂棠阁而去。

 

入了冬,垂丝海棠早已落光了颜色,剩下残枝坠雪,如朵朵梨花,次第而开,绵延至小阁窗边。

喻文州不请自来,抬手便推门进去,一刹那扑面而来浓烈艳丽的带着皇室贵族风度的奢靡香气,绚烂夺目的珠宝绫罗堆叠满地,掩映着其中价值千金的美玉与宝石。

喻文州清了清嗓子,绕过两扇楠木屏风向内走,便高喊了一声:“晋王殿下。”

无人回应。

他接连走过两个房间,才在满室的芬芳馥郁中看见两个几乎交叠在一块的人影。

其中一人拥着雪白的狐裘,乌发披散下来遮住面容,一手抚着桐木琴,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琴弦,另一只手掂起一颗紫葡萄,伴着轻柔低笑往另一人嘴边送去,露出的手背至臂部纹着旖旎妖冶的海棠,又似一只妖境花海中的红蝴蝶。

而那另一人搂着他的肩,接过那粒葡萄,并含住了他的指尖,琴音轻颤,随后被狐裘完全覆盖着,只漏出被火烧焦的琴尾。

喻文州面不改色地在室中站定,拱手行礼道:“微臣参见晋王殿下,沈公子。”

抚琴那人闻言侧过头,狐裘的白毛与墨色的长发缠绕作一处,又被他用一把泼洒着金粉的纸扇遮挡了半张脸,一双温淡的灰色眼眸上描了妆,看上去格外冶艳,声音也是百转千回的柔媚:“咦?这不是喻相吗?真是稀客。”

喻文州颔首,不疾不徐道:“叨扰二位了。”

“既知叨扰,还不快滚?”另一人随手从桌案下捞起纹着游龙的刀鞘,向前一指,话锋凌厉,“本王说过了,不在垂棠阁见客。”

喻文州微微一笑,浑然不在意他的张狂行径,不卑不亢地继续道:“王爷,七皇子下月回京。”

“黄少天回不回来关本王何事?”王杰希很是傲然,不耐烦地一挥手,“喻文州,这些你该去和礼部说道,让他们好好准备七皇子的接风宴。”

执扇的琴师也帮腔附和,明明身份卑贱低微,语气却不落下风,还有些挑衅:“七皇子回京,是国事。王爷不理国政已数载。喻相向来知礼,怎么今日还闯入本公子的地方,拿这些琐事烦王爷?”

喻文州轻笑一声:“王爷无心打理国事,难道生灵灭公子也不感兴趣吗?”

琴师霍然抬头,眸中寒光稍纵即逝,旋而压下眉眼,柔缓了弧度:“喻相说的可是,雷霆山庄的少庄主?竟不知相爷人脉如此之广,连深山中的江湖世家也有所涉猎。”

“楚王府门客,雷霆山庄少庄主,生灵灭,肖时钦……”喻文州上前一步,轻描淡写点破事实,“公子屈尊勾栏烟花地,借王爷之势,在皇上眼皮藏身盛京,应当不是眷恋这人间富贵吧。”

肖时钦微微眯起眸子,手指一叩扇面,顶端伸出几根寸长的银刃,隔空直指人的咽喉:“相爷,街巷流言不可信。”

王杰希把玩着手中的长刀,一手仍放在肖时钦的肩头,神色不见任何意外,应当是知晓许久了。

喻文州知一切尽在掌握中,心下稍定,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开口道:“肖公子,七皇子回京,路上必然困难重重,我希望您能出手襄助。”

肖时钦抿唇不语,刻意描摹涂绘得艳丽的眉眼散发着凛然杀意,手指摩挲着机括的位置,几乎犹如掐住人的咽喉。

喻文州转向王杰希,又笑道:“王爷当年在皇上面前公然与公子分桃断袖,许诺白首不离,不知如今可还做数?”

王杰希沉默片刻,朗然回答:“本王言出必践,自然做数。”

肖时钦微微一震,脱口道:“王爷……”

“雷霆山庄曾为我北疆大军无偿打造兵器,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却只因庇护楚王府的家将,就招致灭门之祸,本王自是不忿。”王杰希侧头看向人的眸子,“少庄主不必多虑。”他顿了顿,沉声补充,“——本王愿倾力为你报仇雪恨。”

肖时钦攥紧扇骨,神情剧烈波动,半晌才低低唤了一声:“王爷。”他闭了闭眸子,回过头,看向喻文州,道:“雷霆山庄早已四散飘零,南境至盛京一线,无法全部覆盖,七殿下这一路,还需喻相多多操心。”

“有公子此言,足矣。”喻文州欣然颔首。

王杰希放下刀,指尖一拨琴弦,抬手抹去肖时钦眉上金粉,淡淡道:“我与黄少天相交多年,本就未打算让他埋骨无名之地。如今,你我敞开心扉,联手抗敌,定保他平安凯旋。”

肖时钦神色稍缓,点点头。

王杰希径自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不再多言。

喻文州抬头注视着他们,稍稍出神,不知想到什么,不禁勾唇一笑,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雪已经停了,天光自云后探出一缕,辉煌地照耀着冰封的湖面,锦鲤在水下欢快地游动,交织成金红色的绸缎。

福叔候在廊下,迎上来,见他笑容明亮胜过三月春风。

“福叔,雪停了。”喻文州仰头望着天空,衣衫上冰雪消融,沾湿了丝绣的莲花暗纹。

“是啊,雪停了。”福叔附和,随同他一道走出府邸,到门外回过身,只见牌匾上龙飞凤舞的“晋”字已张扬地显现出来,几欲挣脱这小小的匾额,振翅而飞。

“晋王府沉寂了这么些年,也该东山再起了。”他低声如喃喃自语,随后走上车架,扬起眉眼,吩咐赶车的小厮,“去礼部,督促他们好好准备七殿下的接风宴。”

小厮一挥长鞭,马蹄踏过松软白雪,向皇宫的方向而去。

 

南境苍澜江边,黄少天翻身上马,长剑悬在腰间,一碰碧玉莲佩,与喻文州衣饰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这一路杀机重重,可他必将凯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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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相关:

王杰希:晋王,靖雪公主长子,北疆微草军主帅,与故楚王交好,大胜燕国后班师凯旋回朝,在紫微殿上公然声称要与路上遇见的琴师分桃断袖,为此退出朝堂纷争,依旧在军中威望甚中,实则在韬光养晦,等待翻案时机。

肖时钦:雷霆山庄少庄主生灵灭,故楚王门客,楚王冤死后秘密收留了其家将,却为山庄招致灭门灾祸,从家族惨案中幸存后辗转流落,被王杰希所救,带回盛京,化名沈青,以琴师身份隐藏,决意为楚王和家族报仇雪恨。

喻文州:世家弟子,少有才名,当朝宰辅,广结善缘,朝堂上的一股清流,从不结党营私,一向很受皇帝器重,暗中与七皇子交好,给予诸多支持,为他招兵买马,准备推翻东宫,参与夺嫡。

黄少天:不受宠的七皇子,母族不详,被皇帝抛去南境镇守边疆,军功卓著,治理有方,与喻文州青梅竹马,始终书信往来频繁,而世人皆以为二者不睦,也与王杰希相交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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