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98

*黄少继续打副本

*喜提队友乐乐

*含有可能令人不适的血腥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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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坟场,和东宁医院相似,也是一个常常被人误解的地方,实际上,这里原来是一片远离城市的垃圾处理厂,但可能是临近海岸线无人区的缘故,曾经数次发生凶案,或者发现无名尸体,海浪还冲上来些沉没的渔船,久而久之,得名“坟场”。

但现如今,这坟场之名,名副其实。

许多无人认领,或是死于非命的尸体,缺了胳膊,断了腿,甚至连脑袋都没了,就这么草草掩埋在这片土地上,把无边怨气都付给阴森可怖的乱石去。

黄少天驾车缓慢而小心通过这条废弃的公路,开了一段,竟然还觉得路上挺整洁,一点也不像传闻中废弃多年的模样。

可以想象,Cage从未舍弃此处,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人惨然葬身于此。

黄少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默默为这些无名的亡魂祷告了几句,忽地目光一凝,直直地钉在前挡风玻璃右前方不远处,披头散发的女子身上。

——那是……傅心俪?

如果不是黄少天记性不错,又对她实在印象深刻,几乎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距离上次见面过了整整一周,她瘦得整个人都脱了形,苍老了起码三十岁,身上挂着重锁,踉踉跄跄地被人扯着向前走,最后跌跪在浸满鲜血的土地上。

 

“唉……压力山大,难道现在就我一个人有空管你了吗?”郑轩放下牵着她的锁链,转过身,难得也嫌弃这地方,没直接坐下,懒懒散散地站在那儿,整个人也没个正形,七歪八倒的,道,“行吧,先生说,处决叛徒得有仪式感,但棺材实在太沉了,不好上飞机。”他踩了踩地面,随随便便就下了决定,“我看就在这儿吧,之前钟家人好像也埋在这儿。”他说着,到处张望了一圈,没找着尸体,索性就很豁达地没有讲究,“差不多得了,四舍五入,你们到地下就是亡命鸳鸯。”

傅心俪弯腰驼背,捂着脸哭,可指缝间流出来的都是血,连血都快流干了。

“你别哭啊,不能喜庆一点吗?”郑轩说,语气有些烦躁,顺手就从后腰抽出枪,抵上人的太阳穴,又点评了一句,“你看,连死法都一样,碰到的概率更大了。”

傅心俪缓慢放下手,动作异常僵硬,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而后猛地朝前扑去。

“咔”的一声,郑轩不仅轻而易举地闪过了她垂死的攻击,还一脚踩在她背后,不知道踏断了多少根肋骨。

傅心俪趴在地上,嘴角边溢出鲜血。

郑轩叹了一口气,挺执着地弯下腰去,枪口重新回到她太阳穴的位置,一言不发地扣动了扳机。

傅心俪轻微抽搐了一下,就不动了。

郑轩收回枪。他身侧无主的墓碑后走出两位乌鸦,从地上捡起锁链,拖着她又往前走了十几米,将她扔在了一堆开始腐烂没多久的尸体边,撒上一麻袋生石灰。

郑轩隔着不远的距离,垂眼看着黑红色的地面,非常敷衍地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句:“百年好合。”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坟场。

 

黄少天全程大气都不敢出,屏息凝神地一点点开过狭窄到只容货车单行,连拐弯都难度不小的公路,一直到回头也彻底看不见海边坟场了,心悸带来的抽痛感却丝毫没有缓解。

但现在不是想多余的事情的时候。

他咬了下舌尖,疼得一咧嘴,好在有面具的遮掩,再精密的监控器也不能发觉他的异样。

不多时,在最后一道卡哨前,他主动停车,推门下来,一身西装革履,戴着空白面具,靠在货车的车门边,着实引人注目。

大概是身上明晃晃地标注着“Cage所属”的关系,绛城警部没有理会他,任由黄少天独自站在一边,在心中默念背得滚瓜烂熟的说辞。

两分钟后,Cage的安检人员来到他身边,看着装竟是罕见的几维鸟,拿着笔记本,按例询问道:“代号?”

黄少天不动声色地回答:“绿绣眼。”

安检员继续问:“所属?”

黄少天扶了一下面具的边缘:“里德克。”

安检员记下来,还没问完:“你去港口干什么?”

黄少天透过面具,盯着人尚且稚嫩的容颜,忽然直起身子,冷下声音,道:“百舌先生交代的任务,你无权过问。”

安检员一愣,随即喃喃委屈道:“出岫,你还在生气吗?”

黄少天蓦然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名少年竟然与自己扮演的身份主人相熟,一时心中警戒提升到了极点,只能勉强摸索着林出岫的性格,不冷不热地回了声“嗯”,之后又催促道:“我还有事。”

安检员的神情一下子沮丧下去,肩膀耷拉着,小声道:“对不起。”他皱着眉头,在笔记本上用力划拉了一下,低着头说,“那我就不耽误你了。”他看着黄少天走上车,又期期艾艾地抬起眸子,“我明天轮休,能去你家找你吗?”

这个问题太私人化,黄少天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听不远处林成大嗓门地吼道:“青背山雀!上班时间,你跟人在聊什么?”

“没,没什么……”青背山雀受惊似的缩了缩脖子,回过头去看自己的顶头上司。黄少天抓住机会,赶紧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

 

三天前,肖时钦在港口发现的不明信号,已经以他不小心掉到海里去为代价,证实了只是一场闹剧,被他坚决认定为,苏沐秋不怀好意向他耀武扬威,气得他连续好几天都没出现,不知道在忙什么。因此,这里的警戒基本上都散了干净,只剩下几艘货船如平日一般,停泊在码头边,汽笛声也淹没在人群的热闹喧嚷之中。

黄少天小心翼翼地开车到了一艘淹没在人潮之中,却始终无人问津的货船边,挪着身子,从副驾驶一侧开门跳下,打开货箱上的锁,招手示意这些金丝雀的家人下来。

接应的唐柔顺势迎上来,比起上回见面,这名本来就眉目英气,颇为果敢的姑娘看上去更加坚毅了一些,尽管刻意抹得灰头土脸,可眸子依然明亮得惊人,如酝酿着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着。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交流。唐柔走上前,领着逃亡的人们走入甲板上的集装箱,妇人拉着少年走在最后,略略在黄少天面前停了一秒,似乎是想说些感谢的话,又或是祝福,最后,妇人弯起眉目,很和蔼,令他想起从未见过的母亲。

面具后的神情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俯下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就轻轻一推他们俩,目送着船只升起甲板,收回船锚,启动机械螺旋桨,划开一道白色的水花,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黄少天重新回到车上,稍微松了一口气,倒车掉头,启动没多久,才离开码头,刚汇入车流中,就听到外头有人在拍门。

他扭过头去,透过玻璃向下看,目光登时一凝,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差点一脚油门下去,把前面车都撞飞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

车旁的蜂鸟似乎完全没认出来这就是抢了他升职机会的可恶后生,神情极差,态度不耐,明显是任务不顺,正等着人往枪口上撞。

黄少天犹豫了一会儿,实在没法假装没看见他,只好踩下刹车,从内替他打开门,试探地以询问语气开口:“蜂鸟先生?”

蜂鸟扶着车门框,上下打量他一眼:“有任务?”

黄少天默不作声。

蜂鸟哼了一声,又问:“你去哪儿?”

虽然多说多错,但总是装哑巴,也不是什么好办法。黄少天硬着头皮回答道:“东宁医院。”

幸好,许是林出岫平常并非是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的性格,反而待人接物都十分冷淡,也不善言辞,或是根本与蜂鸟并不相识,这才让黄少天得以蒙混过关。

出乎预料的是,听到这个既不是绛城分部,也不是Paradise的地址,蜂鸟居然点点头,不请自来地上了车,直接合了门,系上安全带后,便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道:“我也去,捎我一程。”

黄少天背后直冒冷汗,应了声“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是这家伙中途发现了自己的破绽,就在半路把人干掉,甚至连抛尸地点都挑选好了,就在海边坟场。

但想归想,这里人来人往,外头不远还有Cage的卡哨,怎么也轮不到在这儿动手。

有了蜂鸟在车上,黄少天没法再在离开卡哨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进废弃公路,改走了大道,行车距离倒是缩短不少,可车流量成倍增加,以至于花了近两个多小时,才重新回到东宁医院,又按照蜂鸟的要求,停到了住院部的楼下。

看来对方确实是有任务在身,到了目的地,急匆匆地就下车离开,没再和黄少天多做纠缠。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黄少天赶忙把车藏好,沿着灌木丛爬到了门诊大楼的后方,再一路踩着水管飞檐走壁,总算是原路返回,从窗户跳进了诊室二。

“你怎么才回来?”张佳乐早就等得急,赶紧把窗帘拉好,把黄少天丢在这儿的便服塞进他怀里,催促道,“快换快换,马上就要午休轮班了,别耽搁!”

由于蜂鸟的变故,路上花费的时间增加了太久,远远超出了计划,为他们打掩护的心理治疗师很快就要下班离岗。黄少天不敢大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脱了西装,扔了面具和帽子,胡乱套上兜帽,用力扯了扯衣角,才得空长出一口气。

张佳乐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把用作以备不时之需的猎寻塞回腰间,刚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隔壁的诊室三。”黄少天侧耳听了会儿,压低声音说,“应该是来这里咨询的病人——我去开门。”他摆手示意张佳乐先走,就从茶水间回到了本该正常开放的诊室三,拉开反锁的门,却一下子愣在原地,脱口道,“你怎么来了?”

“这医院是你开的?我凭什么不能来?”蜂鸟一只胳膊先行撑住门框,拦住黄少天关门的可能性,冷笑一声,出口话就带刺,随后脸色极差地不耐烦地挥了下手,“你给我让开!”

“你有病吧?”直觉不太对劲,黄少天当机立断佯作发飙,毫不客气地斥骂道,“这医院不是我开的,难道是你开的?你想进就进?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这儿是精神病院,刚好给你好好治治!”

蜂鸟皱着眉,居然没被他激怒,反倒伸手插进衣袋里,在黄少天警惕而紧张的注视下,摸出一枚坠着长长的花式链的金色夜莺吊坠,抛到了黄少天手里,随后,面无表情地冷声道:“见此如见凤凰先生亲临——迦楼罗,给我让开!否则我可以合理怀疑你与银蛇叛党有染!”说完,他就猛地一把将人推到一边,踏入了诊室。

黄少天一个趔趄,手向后撑了一下墙壁,另一只手略一端详吊坠,就伸手反锁上了门,同时掌心捏住了一片细小的刀片,紧跟着蜂鸟穿过茶水间,来到了维修中的诊室二。

张佳乐已经撤走了,诊室二中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蜂鸟眉头紧锁地在里面绕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黄少天抱胸靠在一边,观察了一会儿,略微放下心来,冲他翻了个白眼:“这下满意了?是不是给我找点不顺,你就开心了?开心的话,就赶紧哪来滚哪儿去!我没这闲工夫陪你瞎混!”

蜂鸟没搭理他,顾自放轻脚步,走向窗台边,拉开玻璃窗,向下张望,而后,目光蓦地凝在水管铰接处的一小块剥离的锈迹上,再向四周扩散,也有许多非常不明显的青苔蹭过的痕迹。

——迦楼罗果然是个蠢货,隔壁有人来过都没发现。

蜂鸟这么想着,仰头向上看去,竟然发现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影吊在上两层楼的户外栏杆上,似乎在伺机准备跃上连接门诊大楼与住院部大楼的封闭空中走廊。

瞳孔骤然紧缩,蜂鸟想也不想,就从腰间掏出枪,瞄准了半空中的可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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