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的甜甜起司城堡🧀️

肖时钦家的扫地机器人/职业相声抖机灵选手/北海道咸鱼厂老板/兵器谱头号太刀/甜蜜爱情巧克力烘焙专家/黑芝麻馅糯米糖团子

予人玫瑰。

全职||王肖|喻黄|韩张|双花|双鬼|伞修伞
诡秘||蒙克|水仙克

[全职/喻黄]封缄 92

*本次是国庆的加更~下次在七号XD

*这是国庆节那天更新的有关封缄的资料

 

*天天终于见到凤凰先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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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先生?

黄少天一刹那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与这位Cage现任的最高指挥官的见面,也许是在那间始终门扉紧闭的办公室中,又或者是在明城别的任务现场,要么就干脆是他暴露被捕,监狱中临死前的最后一眼……什么都有可能。

但他确确实实没想过是在当下。

这太猝不及防了,他甚至还没来及做好准备。

关于这位小凤凰,市井乡野,包括银蛇内,还有Cage的下级成员中,流传着诸多或真或假的传言,说他年纪轻轻,手腕了得,在Cage最危难的时刻坐上了刀尖上的位置,刚柔兼备,恩威并施,将当时群龙无首的夜莺收拢整治得服服帖帖,一路披荆斩棘至今,在军部与议会,乃至普通民众中都是声望有加。

换而言之,没有他,Cage早就溃败四散了。

黄少天不由得紧张起来,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循着吴启面对的方向看去,只见走廊内所有的夜枭、乌鸦都放下枪,井然而迅速地散开至两边,低头默立在侧,郑轩也往后退回了门内,稍稍躬身,噤声不语。

不多时,就见一道人影在两旁夹道的簇拥下缓缓登场。

——这绝对是这么多年以来,银蛇离凤凰最近的一次!

黄少天的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地想上前看得更清楚,可理智告诉他,这并非明智的选择,于是他只能抑制住冲动,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前方。

与Cage统一的制服不同,来人身穿一件几乎曳地的黑色长袍,背后绣着一只暗金色的凤凰,随他的脚步小幅度摇动,宛如振翅而飞,将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袖口与衣摆处也有一圈金色的羽毛滚边。兜帽垂下来挡住眉目,脸上还覆盖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他走的速度并不快,甚至称得上是闲庭信步一般,仿佛眼前路中央的尸体、鲜血全都不存在,或者说,分毫不能影响到他。

这位就是……银蛇始终无法触及,夜莺誓死效忠的凤凰。

黄少天直直地望着他,等到他在郑轩身前三步远处站定,才惊觉自己刚刚为他的气势所慑,竟然就这么愣在原地盯着人看了半晌,连忙装作恭敬地低下头去,默念自己是透明的,是空气,凤凰不会注意到他的。

然而,事与愿违,凤凰停下脚步后,很快便朝黄少天投去不轻不重的一瞥,开口问道:“你就是迦楼罗?”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却格外清晰,声线很柔很细,还有一点点经过变声处理的不自然。以他的身份而言,这种态度已是极其平易近人,但却莫名令人畏惧,丝毫不敢造次。

黄少天犹豫着趁机往前走了两步,规规矩矩地弯下腰去,谨声答道:“是的,凤凰先生。”

凤凰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么遥遥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等到黄少天差点扛不住,才不疾不徐道:“苏雀很看好你——别让他失望。”

黄少天仍低着头,不敢有多余的言语动作,垂眸应道:“是。”

凤凰略微颔首,转开视线,看向目前的郑轩:“黑鸫,”他四下扫视一圈,用仿佛半路偶遇,闲聊天气一般的口吻问道,“你这儿怎么回事?”

“呃,”郑轩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先生,这是刺杀隼的叛徒——傅心俪,代号朱鹂,还有她的男朋友,以及她男朋友的家人。”

凤凰闻言轻笑一声,侧头道:“原来就是你想杀隼。”他说完,稍稍倾身下去,示意夜枭拽过傅心俪的头发,迫她抬起头,仔细打量起那张被血污覆盖的面容,末了,云淡风轻地点评一句,“不愧是为了夫人舍生忘死的金丝雀,长得倒不错。”

“凤凰先生……”她努力嗫喏着发出声音。

“傅心俪!”郑轩立刻出言喝止。

但凤凰却不在意,轻轻笑了下,柔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尾音上勾,听上去如同情人般体贴又温柔,傅心俪似乎也在绝境中获得了一点安抚,拼力睁大眼睛看向他,然而瞳孔早已混浊不堪,视野扭曲成憧憧的黑影:“先生……求求您……隼先生答应过我……咳咳……”她呛出一口血。

“嗯?”凤凰低下首,似乎离她近了些,“隼答应你什么了?”他的语声里含着柔和笑意,伸出手去,衣袖垂下来,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面颊,“别着急,慢慢说。”

黄少天紧紧抱住双臂,莫名从指尖一直冷到骨髓里。

“隼先生他答应我……放过他们……”她又咳嗽了一会儿,控制不住地流下泪,将污血冲开些许,淌落至破碎的衣领,“先生,他们都是普通人……”

凤凰笑了一声,收回根本没碰到傅心俪的手,慢条斯理地拂去衣袖上的灰尘,轻声责备道:“黑鸫,连你也忤逆隼?”他幽幽说,“你答应我的,帮他立威呢?”

郑轩垂下头去,低声承认道:“是我的错。”

黄少天清楚地看到傅心俪眼底里亮起的光。

凤凰抬手理了一下兜帽的边沿,又问道:“你想问的,问到了吗?”

郑轩立刻回答:“问到了。”他顿了顿,详细补充,“是棕面莺,夫人的旧部。”

凤凰闻言,笑了一下,道:“那,我就算你功过相抵了。”

“先生!”傅心俪惊惶叫道。

凤凰转过头,面向她,微笑道:“放心,我不杀他们。”他略略抬起下颌,轻描淡写地下命令,“——把他们扔到海边坟场去。”

——海边坟场!

黄少天一阵毛骨悚然,看着凤凰的背影,仿佛便能透过他,看见无数尸山血海,白骨堆积,而黑色的巨兽在顶端坐拥这一切,慵懒闲适地梳理着羽毛。

乌鸦们立即踏前一步,抓起侥幸还未死的几人。

傅心俪拼命挣扎起来:“先生!不要!”她绝望地哭叫起来,“我求您!求您放过他们!他们没有价值!”

“我怎么没放过他们?”凤凰似是不解反问,“我向来尊重隼,请你不要乱说。”他郑重而轻缓道,“至于你,辱骂百舌,还想伤害隼?”语调逐渐上扬,“看来,你并没有从秃鹫那里学到教训。”

傅心俪做着最后的努力,哀求道:“先生……求求您……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惩罚都……是我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求您放他们一条生路……”

凤凰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温柔地从唇中吐出残忍的拒绝:“不行啊,心俪,你还有‘价值’。”随后,起身对两边的下属挥了下手,“带走吧。”

夜枭和乌鸦同时敬了个礼,毕了,一刻不耽搁地将人向外拖去,很快就远离了视线。

黄少天咬紧牙关,生生打了个寒颤。

吴启上前一步,递上一方雪白的手帕,凤凰接过,边缓慢而仔细地擦拭指尖,边扬声唤道:“迦楼罗。”

黄少天几不可见地用力呼吸一口气,将声带放松,顺从应道:“先生。”

“海边坟场这个地方怎么样?”凤凰饶有兴致地问他,还补充了一句,“是我来之前,苏雀推荐给我的。”

——苏雀,喻文州……你到底是在效忠一个怎样的恶魔、怪物?

黄少天抿了抿唇,嗓音干涩道:“很好,先生。”

凤凰很轻地笑了一下,赞许道:“乖孩子。”他夸奖了这么一句,偏头对郑轩说,“陪我去趟医院,看下隼。”

郑轩点点头,抬步跟了上去,谨慎地与他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凤凰向楼梯方向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来,回头望向黄少天,笑意宛然:“对了,菜冷了,让厨房重新做一道吧。”说完,他就再不多言,顾自转身消失在拐角后。

黄少天凝视着凤凰的背影,等到他终于走远,才倏忽脱力,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中,大口喘着气,发觉衬衫早已被冷汗浸湿。

——这位小凤凰,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传言再离奇可怖,亦不能描摹其酷戾残忍万分之一。

 

大抵是因为凤凰今日来这儿转悠了一圈的缘故,黄少天回房间的路上,敏锐地察觉所有人都紧张肃杀了三分,走廊内无关痛痒的闲聊都少了不少,仿佛是才开过一场工作动员大会,准确的说,凤凰在这儿待几分钟,比开一百场动员会还有用。

黄少天双手插在口袋里,并不怕人杀个回马枪,脚步声隐匿在厚重的地毯之中,脑海中思绪转得飞快。

自他一步登天,在Cage的上层也有段时日了,比起底下那些尚且装点美化的粉饰太平,决策层中愈发冰冷残酷,利益与矛盾都赤裸裸地摆上台面,棋盘上血雨腥风,亦可毫无动摇,冷眼旁观。

这些决策人,行事诡谲,心思难猜,有谋略,有手腕,却都能紧密围绕在凤凰周围,心悦诚服,俯首称臣。仅从这点上来说,刚刚惊鸿一瞥的那位小凤凰就可以称得上深不可测。

这么一看,被银蛇记恨这么多年,视作头号仇人,依然能够出言许诺“放过无辜的普通人”的肖时钦,居然是其中最正常的那一个。

——这就是Cage。

黄少天把手抽出来,将房卡贴上门把手上方的识别区域,推开门,反手合拢,挂上锁链,再把卡插入取电槽,揉着头发向沙发走去。

不过,百舌之前在监狱那儿对他一通忽悠,果然是掺杂了不少水分,就今天看凤凰的态度,还是明里暗里抬着隼,看来,起码在短时间内,隼在Cage内的地位是无可动摇的。

不过也是,THUNDER中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肖时钦上次突然倒下,几维鸟都闹着罢工了,凤凰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打压他们这一系人。

但以后怎么样,情况很难说。

黄少天叹了一口气,中途在边柜上按开了电热水壶,再躺倒在沙发上。

他不知怎么的,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别离许久的喻文州。

苏雀和隼的不和,在Cage的上层中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甚至是公开的谈资。决策人各自站队,或是调停,都会随着凤凰的态度而变化——一言以蔽之,没一个真心的,关键时刻,都不靠谱。

或许,凤凰今天来,就有敲打他们,警告他们,切莫对隼不敬的意思。尤其,自己还是苏雀在三巨头面前坚持提拔上来的人。至于严惩傅心俪,就是杀鸡儆猴,并间接安抚几维鸟。

黄少天抬手搭住额头,阴影落下来遮住眉眼。

无论如何,能为了他以下犯上,喻文州给他的这颗真心,也未免太沉了些。

他松了松领带,扯开两粒扣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

明明,他现在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思关心敌人?

他自嘲似的弯起唇角,慢慢阖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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